这姜氏,勾结外人,滥用职权安插婢女、打着嫡女姜珝嫤酒楼旗号四处赊账,事后还意图让婢女顶罪,其心可诛!
涉案金额庞大,桩桩件件,罪证确凿。”
皇上墨剑微抬下巴,身旁的小太监赶忙小跑上前接过卷宗,双手递到御案之上。
皇上墨剑伸出手,修长手指随意翻着卷宗,不过瞟了一眼、
那脸色便愈阴沉,仿若墨云滚滚压顶而来,须臾间、
“啪”地一声巨响,他将卷宗狠狠摔在御案上,怒喝道:“墨沐澞,你自己看看、可还敢为她狡辩?!”
墨沐澞身着一袭海棠红织锦长裙,裙摆绣着大朵盛放牡丹、她看着太监端来的卷宗、
非但没伸出双手接过卷宗,还看都没看,就把它无视在了一边。
金线勾边在殿内烛光下骤现奢靡之风,外披同色轻纱,随着她的动作疯狂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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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极力反驳道:
“既是嫡女,她们是母女便只是拿取还了便是,又如何有偷盗之说?”
邵珈辰又反问:“长公主此言差矣!
若每个人都仗着同一府邸身份随意拿取,那我大辕又如何有公平所言?
岂不是天下大乱,窃贼满天?!”他身着一袭玄色官袍,袍身如墨夜深沉、
唯领口与袖口处用银线绣着简约云纹,低调中暗藏规整秩序,恰似他严谨刚正的行事之风。
腰间束带紧系,佩玉沉稳垂落,毫无轻佻晃动,每一步前行、
衣摆翩跹间都似裹挟着国法的威严,出簌簌声响,仿佛是律令在低吟宣告主权。
长公主墨沐澞言罢,见说不过邵珈辰
她又莲步匆匆,随后又继续膝行几步上前,墨沐澞双脚在金砖地面上跺得咚咚作响、
像是要将心底的愤懑通过这力道砸进地底。她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尖锐的护甲深深嵌入掌心肉里,浑然不觉疼痛,手臂大幅度挥舞着,恰似癫狂舞动的利刃,划破周遭凝滞的空气。
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急切说道:
“皇弟,此事定有误会,姜氏向来温婉良善,怎会做出这等事。
况且余国公夫人曾对臣妹有救命之恩,她所托之人,在外美名远扬、
臣妹信得过,断不会行此恶事,还望皇兄详查。
倒是大理寺卿大人,还没定案就把人弄伤,此举有失公正!”
她双手合十,目光仿若要在大理寺卿邵珈辰身上灼出两个窟窿,死死盯着对方、
好似这般紧盯就能将他口中那些不利姜氏的言论统统盯回肚子里。
胸脯剧烈起伏,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起伏间,胸襟处精致的盘扣都被挣得摇摇欲坠、
不住地朝皇上作揖,额头已渗出细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洇湿了衣领、
原本端庄的髻也因动作稍显凌乱,几缕丝垂落在白皙脖颈边。
邵珈辰闻言,身形未动,只是微微仰头,目光坦然与墨沐澞对视、
额头上伤口处的血迹似已干涸,结成暗红色血痂。
他拱手回道:“长公主此言差矣,侯夫人姜氏所受之伤,并不全是大理寺狱卒所为、
而是姜氏拒不配合录案,三番几次就借着她是侯夫人的身份,以死要挟,让大理寺放了她!
大理寺不饶,她就胡乱疯,撞这撞那,这么久以来,大理寺也只对她进行过五指夹问之刑再无其他!
大理寺所有狱卒皆可作证!”
邵珈辰言辞间,重音如锤,砸在众人耳中,让大殿都回荡着罪证确凿的回响、
说着,目光扫视一圈大殿,似在向众人宣告其言非虚。
“至于,长公主所言,姜氏美名在外,更是无稽之谈!
据侯夫人手下的婢女所言,前些时日,侯府老夫人生辰,姜氏为了让嫡女姜珝嫤嫁给地痞流氓、
故意在老夫人生辰上动手脚,若不是那嫡女姜珝嫤提前出了门,后果不堪设想!”
邵珈辰面对长公主的反驳,他毫不退缩,身形挺立如松,仅是微微拱手、
动作不卑不亢,眼神冷静厉边说边摊开双手,神色严肃,语气笃定。
墨沐澞气得浑身抖,手指颤抖地指着邵珈辰,指尖上精致的护甲闪烁寒光,大喝两次:
“作证?!那都是你的人!”
长公主墨沐澞,语气急促,如同喘息喷出的气流,吹得面前轻纱狂乱飘拂,整个人活脱脱像一只被激怒、
却又被困在这大殿牢笼里、无路可退只能疯狂反击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