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跪地行礼,“陛下,臣调查了裴轶渊的过往,并未现他与九王爷有关联的实据。
相反,臣倒是查到皇后娘家近来动作频繁,似有结党营私之举。”
皇上冷哼一声,“赵霖,你向来是朕的心腹,莫要被裴轶渊蒙蔽。
太皇太后今日这般维护他,难道你不觉得蹊跷?”
赵霖心中一惊,忙道:“陛下,太皇太后深明大义,想来是不愿朝廷错杀忠良。
裴轶渊对陛下忠心耿耿,战场上多次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此次之事,或许真有隐情。”
皇上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够了!
你继续去查,若裴轶渊真有问题,朕绝不姑息,哪怕太皇太后出面,也保不了他!”
赵霖无奈,只得领命退下。
几刻钟后,太监总管匆匆来报,呈上一份密报。
皇上接过,脸色愈难看。
密报中提到太皇太后曾在裴轶渊幼时多次赏赐,近几年也有过几次私下召见。
“果然如此!”皇上咬牙切齿,“太皇太后定是想扶持裴轶渊,威胁朕的皇位。”
皇上当即决定,亲自再审裴轶渊。
天牢中,阴暗潮湿,裴轶渊虽身处困境,却依旧身姿挺拔。
见皇上来了,他单膝跪地,“陛下。”
皇上围着裴轶渊踱步,眼神似要将他穿透,“裴轶渊,你与太皇太后究竟有何勾结?
从实招来,或许朕还能从轻落。”
裴轶渊抬起头,眼中满是诧异与不解,“陛下何出此言?
臣与太皇太后,不过是寻常君臣。臣一心为陛下效力,绝无半点私心。”
皇上大怒,“还敢狡辩!
太皇太后多次私下见你,赏赐于你,当朕不知?
你若不是心怀不轨,她为何这般护你?”
裴轶渊心中明白,此时多说无益,只能道:“陛下若执意如此认为,臣无话可说。
但求陛下能彻查到底,还臣一个清白。”
皇上拂袖而去,“哼,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你休要怪朕无情!”
走出天牢,皇上又接到消息,朝中几位重臣联名上书,为裴轶渊求情。
皇上将奏疏狠狠摔在地上,“都反了!都反了!”
他决心要尽快定裴轶渊的罪,稳固自己的皇权,却没料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裴轶渊没在大牢待多久,又被御前侍卫带到了御书房。
因为皇上死活都想去见他!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皇上高坐在案前,身着明黄色龙袍,袍上金线绣就的五爪金龙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光芒;
每一片龙鳞都似透着威严,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
他脸色阴沉,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怒火与狐疑,紧紧盯着被押进来的裴轶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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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轶渊虽被押解,却身姿挺拔,不见丝毫狼狈。
他身着的玄色锦袍虽有褶皱,却难掩其与生俱来的英气。
一头乌束在玉冠之中,几缕碎垂落在棱角分明的脸颊旁,更衬得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昂直视皇上,目光坦荡,毫无惧色。
“裴轶渊,皇后娘家状告你是九王爷之子,此事证据罗列,你可有什么话说?”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内回荡。
裴轶渊单膝跪地,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臣对天誓,绝无此事。
这分明是皇后娘家蓄意陷害,欲置臣于死地。臣一心为朝廷,为陛下,披肝沥胆,天地可鉴。”
说罢,他挺直脊背,眼神坚定地望向皇上。
皇上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说得轻巧!证据确凿,你当朕是三岁孩童,能被你轻易糊弄?”
裴轶渊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明鉴,所谓证据,想必漏洞百出。
皇后娘家为何此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