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昭仍然也?没有躲避。
不躲就是很好的迹象。
唇瓣沿着她的耳廓游走,他的吻往下。
最后轻轻地停格在她脖颈之间。
“以前睡我怀里?,心跳就这么快吗?”
他的嘴唇碰到她跳动的脉搏,跳得有些?过分激烈了。
周维扬不由地笑,微弯的桃花眼里?,蕴着对?她的打量和打趣。
棠昭耳廓的颜色又深了深,好像她被牵连着也?发?了一次烧。
“我不喜欢听你说以前。”她凉凉地说。
周维扬:“是不喜欢听,还是不敢听?”
棠昭沉默,她侧一下脸就看到他灼灼的目光。他的身上是烫的,眼中?又有些?冷冽。
“是不是还有事儿没办成呢。”周维扬的手往上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掌心又重新覆在她纹身的部位,隔着不薄不厚的毛衣。
刚才说去?洗个澡,回来之后就烧得更厉害些?,周维扬靠在床上做了个短促的梦,再一醒来就觉得后背汗湿,被她抱过来的被子重重捂着。
棠昭闻言,轻轻地抓他手腕,没让他再肆无忌惮往上走。
少?顷,周维扬说:“今天体力不支,就不影响你体验了。”
许是对?上她眼里?与?眉心的几分不愿迁就,他缓缓松开?了手。
他终究不是喜欢强迫的人,嘴巴再强硬,语气再顽劣,行?为还是诚实,骨子里?还是柔软。
棠昭说:“你别烧糊涂了,在这儿胡言乱语。”
他说:“我不说了,让我抱一会?儿。”
她戒备抬起的腕这才松懈,而刚要放下,又被他追逐过来。
周维扬将她的十指浅浅地扣住,几秒后,又重重地扣深。
“我前几天去?见了我哥,他这些?年好了很多。”
他提起周泊谦,棠昭就不由地皱了皱眉,几秒之后又缓缓松开?。
她闭上眼,听见他说:“他让我跟你问好。”
过好久,她缓缓地咽掉喉咙口的阻塞,艰难地发?出一个“嗯”的音节。
周维扬看着她还算平静的表情,她用尽全力让自己显现出云淡风轻,可用尽全力这件事本身就足够痛苦,让她的不自然全都浮现在眉眼里?。
那天,周泊谦在手术室抢救多久,周维扬就在门口跪了多久。
一直到深更半夜,周泊谦才被推出来。
命保住了,左腿没了。
周维扬起来的时候被妈妈扶着,觉得身上这双腿也?跟断了差不多,可是他知道,自己所受的痛苦,将受的痛苦,不足哥哥的千分之一。
棠昭平安地回到家里?,全然不知道灾难发?生。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