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鱼双手抓住后面,表情更紧张了?。
她浑身都紧绷着?,他?依旧很艰难,但每个根毛孔都舒展着?。
喜欢被这样紧紧包裹着?,就像是她舍不得他?出去,非要?勾着?他?往里去。
耳边是她如幼小狸儿的嘤咛,身上是千层叠浪翻涌,彻底将他?的理智彻底覆灭。
苏忱霁噙着?她的唇珠吞吐含弄着?,喑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戾:“抱歉,我要?食言了?,再忍忍好不好。”
话音甫一落,沈映鱼猛然撞到梨花木的雕花床架上,虽然头?被护着?,却依旧撞得她头?晕眼花,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又被拖了?回去。
反复来回间她被多次推向高处,然后又猛地跌落悬崖,情绪极致地紧绷着?。
沈映鱼始终不敢相信,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恍惚间她还当苏忱霁是那个需要?,她矮身去看他?的少年,但现在他?却能将她整个罩在一隅之地,单手就能抓住她的腰,圈住她的所有。
她脖子上系着?细线被咬开了?,罩不住的瑞雪从鹅黄小衣中四溢摊开,冲撞间如云绸水波澜澜。
“好美,一炉白雪煎红梅。”他?神?色痴迷地看着?,然后咬上雪堆上的红梅,芬芳的香气萦绕在鼻翼,助长他?的癫狂。
沈映鱼止不住地抖着?,眼眶红着?,嗓子都哼哑了?,依旧没有抵挡那贪婪的行为。
他?像是要?将她整个都吞了?。
金乌高悬挂苍穹顶,燕蝶蹁跹而过,天?色澄清透着?蓝,正是春花好时节。
梨花木架子床上的狼藉已经被清理整洁了?,窗牖大开着?,明媚的光洒在上面一片金黄。
漂亮的少年单膝跪在脚榻上,墨发用白玉簪子高束,额间带着?暗红暖玉,浓艳的衣袍将方?才?张牙舞爪的乖戾都收敛了?,温顺迤逦地散落在周围。
苏忱霁低垂着?头?,神?色认真地拿着?帕子,正擦着?沈映鱼身上的痕迹,红线垂挂在一侧如同妖艳的血串。
“抱歉,是我没有控制住,再给我几次机会,我一定会学会温柔些。”他?如玉的脸上满是愧疚。
但有几分真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映鱼已经累得动弹不得,方?才?昏睡过去又被他?擦拭的动作弄醒。
眼下?看见他?脸上的愧疚,眼中却是不加掩饰的贪婪,她的身心皆是疲倦。
这句话他?翻来覆去都快说烂了?,但哪次遵守过?
嘴上说着?克制节制,实际动作疯得快将她摇晃散架。
心中莫名来气,沈映鱼想抬手又没有力,只得将头?偏至一旁不看他?。
但不看他?,他?偏又如同黏人的小狗,将头?伸过来黏糊糊地吻着?,语气委屈可怜地缠着?人。
“别生气了?,阿娘、映娘、小鱼儿……看看我,看着?我。”
没大没小地胡乱喊着?。
沈映鱼刚平复的燥热又被他?唤了?起来,脸上滚烫,腿下?意识地叠紧。
“你?今日?不去上值吗?”沈映鱼无法,只得睁眼看他?。
他?如愿被沈映鱼看着?,眼睑下?的红晕似饮酒过度,浮在冷白如玉的面上,半眯着?眼就如同被柔顺毛发的松狮犬。
“今日?不去,昨夜那些人都喝多了?,我同他?们一样。”他?将脸靠在她的颈子里,痴迷地呼吸着?她的体香。
“我要?和映娘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哈,好喜欢映娘。”他?呼吸又欢喜地沉喘起来了?。
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沈映鱼感?觉痒进了?心里,热流在涌动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