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苏景秋有些蒙了,每个人都有其独特性,这种事要宣之于口吗?
顾峻川提高声音:“你聪明点吧!你觉得你爱上了司明明,但那爱情跟你以往的有什么不同吗?你觉得你对司明明好,但你对每一段恋爱都很……
“你怎么也这么说?”苏景秋问。
“因为你确实如此。”顾峻川一语惊醒梦中人:“说真的兄弟,你应该想想,她到底哪里不一样。”
苏景秋从没觉得爱情是这么复杂的事,但此刻他清楚了,人与人一旦走到一起,那种羁绊就是复杂的。
“你还要问问自己,你究竟爱司明明,还是单纯爱某种特质?”顾峻川因为经历了一场刻骨的爱情,导致他对很多事都看得通透。苏景秋跟司明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倘若他们真的决定一起走的话。
苏景秋在沉默着,顾峻川问他:“你喝酒了?”
“嗯。”
“你真……反骨。自求多福吧,我回笼觉去了!”
苏景秋终于找回些神智,抱怨道:“不是我陪你一整夜的时候了?你别忘……
顾峻川已然挂断了电话。
苏景秋好心烦:他不喜欢今天的自己。他很少不喜欢自己,这一天算排上了号。喝过了酒天已亮了,又去冲澡,各种方法遮掩一身酒气,小心翼翼上了床。
司明明翻了个身,就那样看着他。
第63章一场意外(二十三)
“你喝酒了。”司明明向前凑了凑,闻到他呼吸之中隐藏着的淡淡酒气。
“喝了一点。”苏景秋说。
“嗯,接着喝。”司明明翻过身去。有一个问题司明明也不太理解:那就是借酒浇愁。
她不懂为什么很多人要靠喝酒来控制情绪。高兴了喝一杯、不高兴了喝一杯、失意了喝一杯、得意也要喝一杯。酒所能放大的情绪都是短暂的,问题不会随喝酒而解决,清醒后它仍旧在那里,仍旧需要你去处理,除非你准备一辈子放任不管。
她这一夜睡得并不好,睡睡醒醒,接连做梦。睁眼时候几乎都忘记了,只记得神棍叶惊秋言之凿凿她会孤独终老。
如今的司明明认为:孤独终老四个字并非诅咒。孤独只是一个普通的形容词,不具备褒义或贬义的显性特征。于很多人而言,孤独终老或许意味着远离亲密关系对人的消耗、于天大地大之中觅得一个僻静自在之处。与自己独处最舒服,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讲,人最了解的人,是自己。
司明明的思维方式是罕见的、不被理解和不被接受的、甚至会被诟病的。因为她的思考完全不带情感色彩、完全理性。
她这样的人,伤心也不那么明显。
“司明明,天亮了。你该起床开会了。”苏景秋说:“早饭你想吃点什么?”
“我自己做点吧。你别折腾了。”司明明说。
她爬起来去洗漱,尽量以一个轻松的姿态进入到工作。她还不太饿,也不知为什么。她想吃点简单的,比如面包片、牛奶或者酸奶。想拿起手机像从前一样订餐,但想起目前似乎是没法实现了。换做前几天,司明明可能会生硬地向苏景秋撒娇:“老公,我好想吃面包,烤点好吗?”餐厅老板苏景秋就会嘟嘟囔囔放下手里的事给她烤面包。
那时她觉得他的嘟嘟囔囔是一种亲昵的回应,现在她认为那可能是他表达不情愿的一种方式。
司明明看了眼时间,会议是十点,她还有一个小时。于是她上网快速学习了教程,决定自己动手。她出了书房,看到苏景秋已经做好了早饭。是鱼片粥、胡萝卜丝小菜、还有煮鸡蛋。
“吃饭。”苏景秋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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