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直接问:“少夫人与公子还是分房睡的?”
“不是,你误会了。”苏心瑜解开外衫的盘扣给她看,“寝衣在里头,不瞒孙妈妈,夫君在洗,我等不住了,就来东厢房的净房内洗漱。如此可早些就寝,明儿夫君还得早起当值去呢。”
苏妈妈果然瞧见了寝衣,含笑颔首:“是老奴误会了。”
说着,福了福礼,很快离开了。
苏心瑜缓步进了主屋。
此刻的陆承珝不在卧房,她竖耳一听,净房内有水声传出,便行去净房门口敲了敲。
“孙妈妈来过了,比夫君预测得还早。幸亏我洗好出了东厢房,若非如此,绝对要被揭穿。”
陆承珝淡声:“其实是母亲误会了。”
“误会什么?”
“有酒有菜,她以为我们能干点什么。”
苏心瑜反应过来:“怪不得母亲说我们挺有情调。”
这下误会大了。
陆承珝哗啦起身,拿棉巾抹干身上的水分,穿上寝袍,打开了净房的门。
苏心瑜正好就站在门口。
两人四目相对。
“那怎么办?”她问。
陆承珝深深看她的眼:“也不必刻意,该如何便如何。”
说罢,轻轻推开她的肩头,顾自行至床边。
苏心瑜“哦”了一声,跟了过去,脱掉身上的外衫与外裙,搁到架子上。
衣裳才刚刚搁下,腰身竟被搂住了。
“陆承珝,你……”
她想骂人。
转念一想,约莫又有缘故。
陆承珝从身后保住了苏心瑜。
温香软玉满怀,确实很好抱。
要命的是,他们两人身上只着薄薄的寝衣。
透过寝衣,少女身段窈窕,曲线玲珑尤甚,腰肢细得过分,如此拥在怀里,令他浑身发紧。
更要命的是,她还挣扎了一番,惹得他血液险些逆流,只好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孙妈妈来了。”
“啊?”
苏心瑜心跳莫名加快。
果不其然,听得寒风道:“孙妈妈,您又来作何?”
孙妈妈笑了笑,眼眸不停地在房中两个相拥的身影上来回扫视:“我自然是奉命来看看的。”
“公子与少夫人感情好着呢,您怎么就不信?”寒风又道。
“是是是,好就好。”
孙妈妈又瞧了眼窗上映着的一双人儿,这才抬步离开。
寒风便敲了敲窗户:“公子,孙妈妈真的走了。”
“知道了。”
陆承珝这才放开怀里的人。
仅此一出,夫妻俩上床就寝时,甚是安静。
许久不曾来他的床上睡了,一时半会,苏心瑜难以入睡,遂侧身面对他:“夫君……”
才唤一声,陆承珝背对她躺了。
耳边娇滴滴的嗓音回响着,身上方才她贴过的触感怎么都挥之不去。
如此一来,他实在不想与她说话。
好一片刻才道:“母亲有她的考量,你也别见怪。”
“我知道,母亲与我说过。”苏心瑜温温软软道,“不过我想只要你身上的毒解了,往后的日子会好起来。”
陆承珝只觉自己怕是入了魔,竟可耻地想要回味一番,转回身去:“苏心瑜,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