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提!」龙千帆身体一僵,手指掐上他的颈子,情欲蒙眬的眼中闪过阴狠之色,身体开始用力挣动。
本以为已然解脱的原罪,又层层缠绕上来,母亲,注定是他一生的桎梏。
「你的死穴吗?」莫奈压制住他,低头啃咬着他的下巴,手指温柔地触弄着他的肚脐,「我不会再提……不要动……不要动……让我爱你……」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哄,蛊惑了他,龙千帆慢慢地放松下来,身体已热得惊人,陌生的感官直觉冲击着混沌的大脑,使他本能地磨蹭着、紧贴着、低喘着。
手指探入体内,带起奇异的不适感,他皱起眉,扭动着腰身想要摆脱,更激起了男人的欲火,抽出手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火热的硬物已挤了进来,瞬间的疼痛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惨叫一声,手指掐住那人坚实的肩背,龙千帆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怨言:「……混蛋……出……去……」
「很疼吗?」莫奈撑起身体,忍得很辛苦,下面那个伸手滑到他的股间,瞪着眼:「你让我插一下就知道了!」
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莫奈退了出来,舌尖顺着胸膛滑下去,舔弄过平坦的小腹,张口含住他的分身。
龙千帆低吟一声,惊讶地看着深埋在自已下腹的莫奈,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他,时松时紧地舔吮着他,滚烫的舌笨拙地缠绕着,戏弄着,欲望不可遏制地抬头,热流从下体直涌上大脑,让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体,将自己送入莫奈的口中,双手紧搅住床单,依着本能凌迟着对方火热的喉舌,从未有过的快感奔涌而上,窜入四肢百骸,激起阵阵轻颤,意识已然悄悄撤退,只剩欲望驰骋周身,龙千帆曲起腿,伸手抓住莫奈的头发,随着一声模糊的低喊,整个人像抽去发条的玩具一样瘫软下来。
莫奈吐出口中白浊的液体,送入仍不肯松动的后穴,身体覆了上去,咬住龙千帆的下唇,「抱歉,我没抱过男人。」
龙千帆眯起眼睛,急促地喘息着,心知在劫难逃,认命地环住他的双肩,尽量放松了身体。
莫奈道了声谢,抱起他的腰,小心翼翼地诱导着他,汗水沾湿了雪白的床被,阵阵喘息中,那人渐渐融化在他怀中,吐出阵阵低吟。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清冷地流泻在大床上,两具激情交缠的躯体,充斥着一室的黏腻声音,在月色下,更显妖魅,厚重的玻璃阻隔了秋夜的微凉,房内,炽热如烈焰。
※※※
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了,半眯着眼睛适应刺眼的阳光,龙千帆撑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一身狼狈,努力回想昨夜发生过的事。
就这么让那小子得手了?
凌乱的大床,连同它浑身酸痛不已的主人,组成一副春宵过后形单影只的弃夫凄凉景,让人唏嘘不已,而昨夜那只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小混账,早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掀开丝被,费力地动了一下腰,不意外地发现下身还留着原汁原味的激情纪念,那个声称没抱过男人的家伙,根本是吃饱了就跑,连收拾残局的自觉性都没有。
卷起脏兮兮皱巴巴的床单被子丢到地上,龙千帆咬着牙忍住绵绵钝痛,挪到浴室清理一身欲火燃烧后留下的灰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直到洗得快虚脱,才爬出浴缸,披上浴袍出去,却在卧房门口听到一阵阵情色至极的呻吟喘息,明显从他的客厅传来,无节制不压抑,嚣张得生怕人不知道那里正上演一出春宫好戏。
眉头皱了起来,好个莫奈,敢在他家召b?!那么想惹他发火吗?
煽情的浪叫一声高过一声,其间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求饶声,欲拒还迎,勾魂摄魄,足以让听者气血翻腾,龙千帆握住门把手,苦笑着摇头,感叹专业级的叫床水平果然非同凡响。
说不拒绝他的报复手段,一方面也是懒得去玩你追我逃的猫鼠游戏,一方面,却是自己心里,蠢蠢欲动的猎奇念头。莫奈是危险的,却也因此而充满诱惑,轻易挑动他缜密不苟的神经,渴望投入其中,体验那类似游走在断崖边缘的无与伦比的刺激与快感。
就像逗弄一条毒汁四溢的珊瑚蛇,一边欣赏它的绝色,一边提防着它的毒牙,实在是……很找打的嗜好!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龙千帆晃到客厅,准备把莫奈扫地出门,以解除自己被反咬一口的危险。
「莫奈……」才唤了个名字就猛地定住脚步,后悔不该这么沉不住气地闻声出动,刚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折返回去,却被莫奈饱含威胁的目光钉住——
「过来。」
龙千帆几乎听到蛇信外吐的丝丝声,形势比人强,只好不情不愿地蹭过去,靠坐在沙发上,被迫欣赏面前无马赛克完全版同志小电影。
液晶画面清晰无比,环绕立体声绝对保持上佳音质,屏幕上纤细娇美的少年身体扭曲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热火朝天的缠着壮硕高大的青年,高潮在即,欲仙欲死。
「想不到你还有如此爱好。」龙千帆凑过去翻看茶几上的半箱光盘,满眼飘肉,不由得低叹一声,从学术到bt,应有尽有。
「技术问题总要想办法解决。」莫奈席地而坐,向后靠在他大腿上,仰头一笑,说,「我可不想以后再让你疼成那样子。」
以后?还有以后?他一个大男人虽然没有什么「吃亏」的观念,那可并不代表非得跟他没完没了,龙千帆弯起唇角,似笑非笑,揪住莫奈的头发,对上那双墨绿的色狼之眼:「都是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