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竟然嫉妒……”他一下下舔着我的脖子,“你对一条狗尚且可以温柔,为什么对我却总是横眉冷对?我竟然这么嫉妒……明明是我自己想让你开心的……”
我仰面躺着,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平复,用力推开他,重新走过去给狗狗洗澡:“我今天不想做。”
“对不起。”他在身后说。
“没必要。”我抓起刷子,手竟然在发抖,吞咽几次口水,平静地说,“我明天会补上今天的份。”
身后的人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挪着步子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完成。
想开新坑,所以金钱会尽快完成的。
最后挖空心思给狗狗取名叫新八,因为老一辈有句话,孩子起个贱名好养活【新吧唧要杀了我了吧……】。我一直不明白凌念为什么找一堆理由送一条狗给我,可是有了新八同学的陪伴总是聊胜于无,早上醒来时候,也习惯了从窗口看它仰着头对我汪汪叫。有时候自己还没有吃东西就先把它喂得饱饱的,给它刷毛给它洗澡,觉得自己总算还有点用处。
从画室搬出花架给它画像,用画过的画给它铺一条小路让它的爪子沾上颜料随意走来走去,训练它捡球。暖洋洋的午后用它当枕头睡一个午觉,半梦半醒之间想,也许凌念是怕我这样下去会不知不觉死掉,所以才想让我对这世间多点留恋吧。
他其实已经很明白,我不会再把他当做勇气,面对一切艰难。
获准每天傍晚带着新八出去走走,沿着门前的路一直走下去,当然,要记得回家。毒品让我的身体虚软无力,走不了几步就气喘吁吁,可有了一点点自由我就兴奋得不行,沿着海边的下坡一路跑下去,很有些飞起来的感觉。于是就继续跑下去,翻过海边生锈的栏杆跳到沙滩上,两只脚陷进沙子里,无力感就会减轻一些,骗自己不是自己腿软,不过是因为沙子太软不好着力。
新八跑起来的时候总是扬起一阵阵沙尘,我跟在他后面有点踉跄,深一步浅一步,一直走到海的面前。躺下来,对着远方刚刚想落下去的夕阳眯起眼睛,觉得困倦,就又闭起眼睡一觉。我知道我要回去,可是有点累了,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很想睡下去而已。
恍惚间听到新八在身边不安地吠叫,肩膀一沉,像是有谁抱起我。我用力想睁开眼睛,却仍旧陷在黑暗里,隐隐约约听人唤我:“然然,怎么睡在这里?涨潮了,你衣服都湿了,想溺死自己么?”
这个声音这么熟悉,温柔地要滴出水来,又带着一点痛。他怎么会痛呢?我舍不得啊,那个时候,他从来那么飞扬跋扈,但是偶尔的皱眉,我就会怕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可是有多久没有再这样想过,反而恨不得在他心口插一把刀呢?
再三警告自己,如果再对他心软,再为他难过,再这样爱下去,就太对不起妈妈。
明明我现在这样,失去了一切,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都是他害的。
可是就是想哭。
听见他的声音,痛恨地不行,但更加难过。
身体一阵阵抽搐,大概是毒瘾犯了,疼的蜷曲起来被他掰开,一阵手忙脚乱手臂上传来细微的刺痛。毒品注射之后带来身体的空虚感,他想的周到,挑了这一种更像□的毒品。我靠在他怀里越喘越急,双手胡乱摸索着他的胸膛,扯开他的衣服,脸凑上去胡乱吻着,□到极点。他早说喜欢看我这样子,我就算再不愿意也会做给他看的,何必给我注射那种东西呢?
每时每刻都折磨我,这么让他快意?
他被我摸着吻着,却毫无动作,我闭着眼睛,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身体内的空虚感却更加强烈。胡乱扯开他的皮带,脱下他的内裤,他下面软着,我用手指撸动几下,也不见勃起。□蒸腾着我的理智,我低头,一口含住他。
他这才浑身颤抖了一下。
“然然,你明明……”他抱住我的头,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我也顾不得听,一边用唇舌讨好他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胡乱摸着自己,口中含混呻吟。他在我口中渐渐变大,忽然拉开我的头,把我调个位置,恶狠狠地压在下面,下一秒,已经冲了进来。
疼,疼的要命。没有扩张没有前戏,我却满足。越疼越好,这样的疼痛让我的神智回复几分,像是分离出了第二个我,看着自己在他身下扭曲□。
我明明那么恨他,可是,却只能在他身下□。
当天晚上回去就高烧不退,嗓子干哑,身上发烫,却不停哆嗦。我半梦半醒,听着人在我身边来来回回,似乎被测了血压,换了几种吊剂。到天明时我才沉沉睡去,睡前略微睁开眼睛望着熹微的晨光,凌念逆光的脸看不清晰,我侧过头,不愿再见他。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身体渐渐好起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我的虚弱已经是自己都无法忽视的问题,很多次都想实话告诉凌念,补品食疗对我而言都是治标不治本,可是看他一脸痛心疾首,也许他比谁都要明白症结所在。有时候看着自己蜡黄的脸色,都有一种残忍的快感,他自称爱我,那么如果我死在他手上,不是比什么都讽刺?
这样想着,他所有的温柔我就都可以视而不见,甚至冷眼旁观。
有力气到处走走甚至重新带着新八出去散步的时候,他每天回来的时间变得早了许多,能带回家来的工作大多带回家来做。似乎最近出了点差错,我某天洗完澡的时候听到他对着电话那头低吼,见我走出来却压低声音走出房间。他从来不准我了解他的事情,大概在他看来,他这样统领黑道的人太不安全,而让我置身事外,是他仅能给我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