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姥姥看了半天都没看懂,毕竟她也是个不识字的。
陈海棠认识那几个字还是嫁人后跟着自家男人学的。
“我是看不懂,你小心点,烧的时候别被人现了。”陈姥姥叮嘱道。
“我知道的,放心吧,每次都是在我房里烧的。”陈海棠头也没抬。
她可得好好写,免得老三收到信看不懂。
陈姥姥闻言点了点头,二丫做事一向妥帖。
……
第二方舒年早早就起了床。
跑步回来的时候就见院外一个人推着自行车站在外面。
方舒年一看,这不是小王吗?
“小王师傅?你怎么来了?”
怎么没开小汽车……
小王一看到她,眼睛就是一亮,“小方!”
“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小王连忙把自行车把手上挂着的包取下来,递给方舒年:“领导说这是你要的东西。”
方舒年一愣,“这么快?”
她还以为需要几天的时间呢,没想到纪承文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不愧是省里的大领导!
方舒年接过东西,对小王说道:“请你转告纪叔叔,我肯定尽快配出药,最迟后天。”
小王闻言心里更激动。
连连道谢。
这些年他跟在领导身边,当然知道领导为了纪时的病费了多少心。
小孩可遭了不少罪,他是真心希望纪时的病能彻底治愈。
送走小王,方舒年走进院子刚关上门就又听见有人敲门。
“谁呀?”
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不认识的人。
门外的人似乎认识她,看见她就下意识皱眉。
“你们找谁?”方舒年礼貌问道。
年纪大的那个率先忍不住了,“让开,我回家我家还需要你管啊?”
说完不管方舒年什么反应,上前一把将方舒年推开走进了院子。
“陈海棠!陈海棠……”
方舒年下意识皱眉,这女人谁啊?!一大早就这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难道是找茬的?
就在这时跟在老婆子旁边的年轻姑娘一脸歉意的上前拉住方舒年的手。
“嫂嫂没事儿吧?我娘也不是故意推你的,她就是性子急了些,你能不能原谅她……”
她长得很白,瓜子脸,柳叶眉,身材纤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你的时候深情款款,泫然欲泣。
她心里忍不住感叹一句:好一朵柔弱小白莲!
方舒年历经两世岂会看不出她的目的,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淡淡道:“不能。”
李依晓闻言脸上的笑僵了僵,好似没料到方舒年会不按常理出牌。
她这招在别人身上屡试不爽,竟然会栽在方舒年这里,她忍不住暗暗咒骂。
“你这贱皮子说什么呐?我们家晓晓和你说话你还敢顶嘴?你个丧门星一大早还好意思跑出去?
还在家门口就敢和野男人私会!你要不要脸啊?想勾搭男人也不知道找个偏僻的地儿。小-娼妇!我呸!”
方舒年的脸彻底黑了。
任谁被人这么找上门无缘无故的一顿骂都忍不了!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俩人!
一根精神力凝成的针狠狠扎向萧老女人的脑袋。
老女人顿时捂着脑袋痛苦的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