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海从未进出过这样的场所,他有些拘谨的在人群中游走,视线始终集中在郝耀的身上。一个帅气的男孩凑过来搭讪程望海。
程望海说:“我找人。”
男孩悻悻走开。
不远处,郝耀坐到吧台边上,他朝酒保点了一杯酒。程望海径直走过去,坐到郝耀旁边。
“没想到你会跟进来。”郝耀缓缓的摘下口罩,露出发红肿胀的脸。
程望海心跳停一拍。
这个人,长得有点像李燃。
郝耀喝一口酒,似乎整个人似乎变得舒缓,没有在医院时的刻板拘谨。程望海上下打量郝耀,他心跳如鼓,好像李燃真的坐在他面前。
郝耀瞥程望海一眼,他搓搓医用塑胶手套说:“我这样子,吓到你了?”
程望海如鲠在喉。
郝耀说:“我过敏体质。疫情流行的那几年我也没打疫苗。医院太脏,这是我常年的装备。”
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靠近程望海,说:“帅哥,我给你买杯酒。”
程望海皱起眉头,郝耀笑笑对着络腮胡壮汉说:“他是跟我来的。”
络腮胡壮汉耸耸肩说:“ok”,他回到舞池又随着摇滚音乐舞动起来。
程望海问:“你考虑的怎么样?”
郝耀说:“你看到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不影响当线人。”程望海说,“条件你提,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
郝耀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说:“你画起来很美,做我的缪斯。”
变成缪斯
郝耀浅褐色的眼睛在酒吧蓝色灯光下波浪起伏。
“画画?”
“医药代表就是混口饭吃。”郝耀说,“副业画手。”
程望海盯着眼前的男人,郝耀确实像李燃,甚至爱好都相似。他心头潮水翻涌,痛苦难言。也许韩蔚风说的对,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相似的人。
“当模特很简单,你摆个姿势不动。我画。”郝耀停顿一秒手指伸进酒杯,转动威士忌里四方体冰块。
程望海攥紧拳头,他瞥一眼郝耀。他想起曾经被拍卖在钻石岛屏幕前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他语气平静的说:“行。”
郝耀一脸震惊的眯起双眼,对着酒保说:“再来一杯酒。”
酒保上下翻飞着调酒器,把一杯燃烧着火焰的鸡尾酒摆在程望海面前。
郝耀举起杯子推到程望海面前,他晃了晃威士忌杯子里的冰块,说:“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