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喘息,抬起头来,对上黑曜石般美丽的双瞳,正带着嘲弄与纵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罗伊撑起身体,懊恼地发现衣服全湿了。
“为什么?”他低声问,李祯微微一笑,拇指抚过他的嘴唇,答道:“奖赏。”
罗伊眼珠子一转,又问:“我烤了草莓派,你打算怎么奖赏我?”
李祯挑挑眉,问:“你想要什么?”
罗伊红着脸贴过去,小声说:“我想和你做爱。”
李祯卟嗤一声笑出来,拎住他的后脖领子将他丢到一边,嘲笑道:“小鬼,等毛长齐了再说吧。”
魔鬼!罗伊被激得恼羞成怒,猛地冲上前,却不小心踩到掉在地上的毛巾,尖叫一声朝地面栽过去。
李祯飞快地起身接住他,发达的运动神经保全了自己面子里子,而那个可怜的青涩少年,则是窘得把脸埋在男人的肩窝,恨不得一头碰死。
“嘎”地叫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两人转头看向门边,只见希莉娅正双翅抱胸地倚着门框,不知已看了多长时间的好戏。
十七、
一双属于男性的手在他身上游移,骨节分明,手掌厚实,带着粗糙的茧子,肆意地抚弄着他的身体,而且越摸越往下,越摸越色情,他惊慌起来,扭动着身体不住地躲闪,但是没用,肌肉纠结的男性身体压得他无法动弹,头顶传来饱念着情欲的低哑声音:“祯,别怕,来,把腿张开。”
像被催眠了一样,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低喘着抬起双腿环住对方的腰,上身弓了起来,与那灼人的热度紧密贴合,那人抬高他的腰,猛地将胯下怒张的欲望刺入他股间难以启齿的地方!
被进入的那一刻,他低泣着呻吟:“罗伊……”
从被成熟版罗伊压的噩梦中惊醒,发现稚嫩版罗伊正压在他身上,双臂搂着他的腰,脑袋枕在他胸前,腰部嵌在他双腿之间,还动来动去——噩梦!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祯硬是让这番情景吓出一身冷汗,脑中一遍遍闪过豆芽菜摇身一变成猛男的样子,发现每想一次都是严重的自虐。与其虐己、不如虐人是李祯向来的宗旨,于是他抬起腿来,一脚将好梦正酣的罗伊踹下床。
——幸好李祯不晓得罗伊在做什么梦,否则只怕会直接将他踹出对流层。
……修长匀称的身体在他的身下颤抖,因他手掌的探索而一点点绽放,平坦结实的胸膛随着喘息而起伏,细窄紧绷的腰弓了起来,两条修长的腿急不可耐地缠上他的腰背,被挑起情欲的人眼角溢出点点泪珠,总是漫不经心的笑容不见了,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吐出诱人的呻吟,夹杂着喘不过气来的低泣,碎不成声地乞求着他的占有,漆黑如夜的眸子温柔而渴切,而那火热的臀缝间,柔顺的小口正在一张一合地欢迎着他的进入,他环住对方的腰,将快要爆发的硬热深深埋入那具朝思暮想的身体,爽得要飞上天。
罗伊确实飞了起来,不过是从床上飞到地板上——幸好李祯床边铺着长毛地毯,才没让这只猛男潜力股摔歪鼻子。
他摸摸头爬起来,迷迷糊糊地问:“干嘛又踢我?”
李祯基本上微小至无的良心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谁让这小子压在他身上的?想起方才做的噩梦,他打了个寒颤,不悦地命令道:“滚回自己房里睡,少在我这赖着!”
真无情!罗伊困得难受,看看挂钟,还不到四点,正是享受美梦的时候,他死皮赖脸地爬上床,说:“昨天晚上你没有说不准我在你床上睡。”
“我也没说可以。”李祯踢踢他的腰,不过力气收敛了不少,罗伊蹭啊蹭啊又蹭了过去,钻进被单,搂住李祯的手臂,咕哝道:“不要这么小肚鸡肠嘛,嗯,让我们重温旧梦吧……呼……”
他不说还好,一说重温旧梦,李祯更睡不着了,辗转数次,终于还是没有把熟睡的小鬼踢下床——山不搬家我搬家,他打着呵欠转移到客房,决定在梦里把那小子s到死。
顶着两个黑眼圈,第二天李祯破天荒地没有迟到,而那精神饱满的一人一鹅当然还是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迎面碰到娜塔莎送保险公司的经理出门,那个中年胖子看他的眼神活像见了杀父仇人。
李祯不禁恶作剧的想,如果自己当场向他买寿险的话,不晓得对方会不会口吐白沫昏过去。
“亲爱的,你看起来很累。”送完客人的娜塔莎搭上他的肩膀,挤了挤眼睛,“我可不可以猜测昨夜有一场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最后缠绵?”
“别逗了。”李祯推开她,用眼角瞟了一眼罗伊,“你觉得我会对这么一个干瘪的小鬼出手?”
罗伊被刺得浑身难受,当下暗自决定要每天锻炼肌肉,而嘴巴一向恶毒的李祯当时还不可能想到,他若干年后的悲惨生活,都是自找的。
“你会遭报应的。”娜塔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凭女人的直觉:李祯一旦失守,下场会很壮观,他如有先见之明,应该先为后面买份保险。
那小鬼眼中的爱恋与占有欲浓烈到让人心惊,而且,据资料显示,他的父亲丹尼尔·菲尼克斯可是个一百九十公分的大个子。
李祯不以为然地摇摇手指,问:“有什么进展吗?”
娜塔莎压低声音,说:“找到基路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