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恢复得不错,好歹是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
陆怀瑾带着父亲的伤情鉴定报告,去了警局。
不一会儿,沈墨轩被警方传唤了过来。
只见他迈着散漫的步子,嘴里还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斜睨了一眼陆怀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里尽是挑衅,似乎在说:“你能把我怎样?”
沈墨轩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报告,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是你爸想要害我,我正当防卫,有错吗?”
陆怀瑾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地说:“沈墨轩,你别嚣张,法律会制裁你的,你逃不掉!”
警察赶忙上前将两人隔开。
鉴定结果为二级伤残,沈墨轩也坐不住了,心里开始慌乱。
陆怀瑾心里松了一口气,拿着报告准备去******沈墨轩。
就在这时,陆怀瑾的母亲冲了进来。
“怀瑾,你是好孩子,墨轩他是一时糊涂啊!”
“妈妈求你了,走和解可以吗?”
“坐了牢,墨轩这一辈都毁了啊!”
陆怀瑾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那我爸呢,就该遭受这些吗?”
“他是无辜的!”
陆怀瑾的母亲扑通一下跪下,“算妈妈跪着求你了。”
陆母满眼泪水的看着陆怀瑾。
那一滴泪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好,从此以后我们断绝母子关系。”
陆怀瑾咬了咬牙,转身走出了警局。
沈墨轩倒是没事了,耸了耸肩,没管陆母,开着跑车疾驰而去。
陆母呆呆的站在警局门口,那扬起的灰尘便裹挟着刺鼻的尾气朝着她扑面而来,瞬间糊了她一脸,被呛得咳嗽连连。
医生再三叮嘱,这段时间必须卧床休养,不能再劳累,经济重担全压在了陆怀瑾一人肩头。
陆怀瑾每天在工作室忙得脚不沾地,下班后连口气都不敢喘,立马套上外卖员的制服,经常是凌晨三点才到家。
这天,陆怀瑾刚取完餐,出店门时外面下着大暴雨。
陆怀瑾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时间,快要超时了。
顾客投诉那是要罚款的。
他骑上电瓶车就冲向雨里,下雨天,陆怀瑾也不敢开太快。
他全身早已湿透,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不停地往下淌,身上的外卖制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寒意直透骨髓。
突然,一辆轿车在路口违规转弯,陆怀瑾躲避不及,连人带车重重地摔倒在地,餐盒散落一地,饭菜洒了他一身。
他只觉浑身剧痛,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几近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