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却在此时出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播音员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道:“天一集团总裁许南城于今日午时宣布婚讯,据悉将在下月十五举行婚礼。”
屏幕上是许南城护着轻漾从机场出来时的照片,有不少记者围着他们,许南城眉头紧锁,轻漾偎在许南城的怀里,看上去像是在偷乐。
女孩忽然激动地出声:“这个女的好面熟啊!”一句话过后,她开始极力回忆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面熟的女人。
一屋子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齐诺风的未婚妻先明白了怎么回事,正想要出言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女孩已经再一次激动的开口:“对了!前两个月的时候不就在报她要结婚了吗?是和……”
突然停了住,她看着满屋子面色凝重的人,终于明白了点什么。
在座的人大多想要打圆场,却苦于无话可说,好在陈安凉主动缓和了气氛,他笑着问那女孩道:“怎么不坐?”
齐诺风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把这女孩带来倒是差点惹了麻烦,见状,赶紧把女孩拉了过去,生怕她再说错什么话,陈安凉却伸手制止了他,“老三你那么积极的拉着姑娘往你那边坐,也不怕你媳妇生气?”说完,又指了指自己坐的沙发空着的那边对女孩说道:“不用理老三,你坐这里就好!”
女孩经过刚才那件事之后愈发的拘谨,也不敢说话了。陈安凉微笑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余晴惜。”
“不错的名字”,顿了一下,陈安凉又问:“你怎么认识老三的?”
“齐总吗?”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下齐诺风,才答道:“我去齐氏应聘,恰好遇到的。”
“你很怕他?”
余晴惜又瞄了一眼齐诺风,然后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回答说:“我是怕丢工作。”
大家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齐诺风地未婚妻对齐诺风轻声道:“你平时到底有多可怕啊,你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
余晴惜急忙辩白道:“没有没有,齐总就是比较……赏罚分明!”她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比较合适的词,却不成想她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紧张却使她越描越黑。
陈安凉不由得伸出手去爱怜地揉了揉女孩的头,“那你觉得我呢?”
屋子里忽然安静了。女孩想了想,回答道:“文质彬彬的,是个贵公子!”
陈安凉笑了一下,他想起有人曾经在手机通讯录里把他的名字写成“无赖”,心里微涩,却如同没事一般说:“那我做你哥哥怎么样?”
屋子里没有人出声。他记得一个月前,他就曾经对一个人说“那我做你的哥哥吧”,那是最最无奈的选择。
他喜欢她,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可是如今他只能选择做她的哥哥,因为不是哥哥,那么他便没有理由再出现在她面前。
电视里的她依偎在别人的怀里幸福的笑,他看着那画面,不禁莞尔。
那是他喜欢着的人,她叫苏轻漾,只是她,没有别人,他的感情从不需要替代品,他很清楚他喜欢的人现在在别人的怀里,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会觉得安心。
一生安于她的长安。
元黎青番外:离(一)
她笑了,那样的漫不经心,就好像毫不在意,她将烟头扔到了地上,用脚碾了碾,黑色的粉末在石板铺成的路上留下一道痕迹,她微抬起头,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讥讽:“没想到元总你竟然这么好骗,没错,我是说过哪怕你离开的不是二十天而是二十年我也会等你,可如果我不这样说,你会赶紧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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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黎青记得那天是一个周一,他接了母亲的一个电话,说是让他早点回去,晚上家里有人来。
听着母亲那带着轻微笑意的声音,元黎青就能猜到母亲让他回家是为了什么,说不准又是给他找来了哪家的千金闺秀,硬要把他们往一起凑。他顿感头疼,忽然想到刚刚公司副总似乎说今天晚上在哪家酒店好像有个项目谈,他立即对母亲说:“妈,我今天回不去,有项目要谈。”
电话那边的母亲似乎不太高兴:“你少拿什么项目来搪塞我,今天晚上你必须回来!”
元黎青亦有些烦躁,“我是真有项目要谈,不信你回头可以问副总,你们不用等我了,就这样吧,再见!”说着,急忙挂断了电话。
由于有了母亲的监督,稍晚一些的时候,元黎青不得不亲自去了安辰酒店,没有什么新鲜的,对方客套而热络,费尽心思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合作的机会,陪同那人来的还有一个女人,那女的头发很长,烫的大波浪卷,衣着虽不算是很暴露,却也早已超出了良家妇女的范围。他一进来,那女的就一直端着笑脸向他身边凑,一会儿给他点烟,一会儿给他倒酒,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那拿着酒瓶的手,只见那女人的手腕处有着一条浅粉色的疤痕,酒杯里的液体满了,那女人收回了手,很自然地拉了下袖子,遮住了那条疤痕,像是不想被人看到一样。
随后,她频频端起酒来敬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边鼓敲的恰到好处,看起来是这种场合的老手了,如果他们不是在这会儿遇到,元黎青想他大概也是会欣赏她的吧。
一桌饭吃下来,元黎青对于这两人的一唱一和已有些厌烦,摆了摆手,他放下交叠的腿,有些不耐地说道:“就这样吧,更细的事情回头我会让公司的副总来和你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