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约三分钟,门被从里面拉了开,许南城一抬头,只见轻漾穿着宽大的浴衣站在门口,湿漉漉的头发散了下来,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许南城偏头,进了屋,找到之前放在屋子里的袋子,正翻着东西,轻漾却跟在他身后凑了过来。
她俯下身来看,垂下的发蹭过他的脸颊,更为要命的是因此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肤,她却并没有察觉到,一副酒还没醒的样子。
这幅场景实在要命,许南城尽可能地往一边避开她,打算翻到东西尽快走人,轻漾却蹲了下来,看着他翻东西,许南城转头看她,她还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这个人迟钝起来还真是无可救药!他这么提醒她,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清醒的时候拼了命地躲他,醉了酒了却无意识地往他身边靠,真不知道是酒后失德,还是酒后吐真言。
正想着,眼前却忽然有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包里,他一愣,只见轻漾拿起一条毛巾,仰头仔细看了看,说道:“咦?这条毛巾怎么那么眼熟?”
许南城看着轻漾一脸奇怪的可爱表情,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可不是眼熟嘛,这就是之前在四川的那家小旅馆她给他的毛巾!因为是她给的,所以他一直带着,总是舍不得拿出去。
忽然,轻漾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对了,这不是我的毛巾吗?”她将毛巾翻过来调过去仔细地看了一遍,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随即质问许南城道:“我的毛巾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拿我毛巾干什么?”
许南城懒的理她,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取了出来转身想走,哪知轻漾不依不饶,也站了起来,拦在他前方,说道:“你说啊?你要干什么?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撒酒疯吧?许南城无奈,却依旧没打算理她,想要从她身边绕过,谁料到轻漾竟会伸手死死地抓着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撒酒疯吧?许南城无奈,却依旧没打算理她,想要从她身边绕过,谁料到轻漾竟会伸手死死地抓着他。
许南城的酒量虽比轻漾好很多,可是今晚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此时并不是十分清醒,没有精力去和轻漾一个醉鬼讲理。他试图拉下轻漾抓着自己的手,可是她却像是和他较上劲了一样,他越是想要把她的手拿下去,她就越紧地抓住他,十指紧紧地扣在他的身上。
许南城没有办法,只好将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可是刚弄了开,她整个人又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了他的身上。他想走,她索性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嘴里不满地嚷道:“喂,你说话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渐渐变得紧绷的身体。
想干什么?这话应该他问她吧?她一直那么小心地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此刻主动抱住他又是什么意思?他要离开,她这是在挽留吗?可是几个小时前在雨中,她的欲言又止又是什么意思?
醉着的轻漾丝毫没有察觉到许南城的想法,她一面执着地拦着许南城离开,一面又有些犯困,将脸靠在许南城的后背上,她蹭了两下,很知足地闭了眼睛。
她抱着他,感觉暖暖的,可是许南城忽然就有些恼了。
他猛地转过身,双手按住轻漾的肩,压抑了许久的怒意终于爆发:“苏轻漾,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我容忍你一次又一次抱住我再推开我的理由!”
他用的是八成的力,哪是轻漾受的住的?她胡乱挣扎着想要让她放手,可是推拒厮磨间,原本就很宽松的浴袍终于从一个肩头滑落,露出了她的香肩,这些终于成功地点燃了许南城的欲望,他以手撑住轻漾的后脑,重重地吻了下去。起初有的是惩罚的意思,然而渐渐地,他放轻了力道,带着些诱哄的感觉,在轻漾的唇齿间辗转流连。轻漾慢慢地也不再反抗,甚至不自觉地揽住了他的腰。
许南城已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纠缠,唇渐渐向下游移,他轻声呢喃道:“轻漾,这一次是你先抱住我的,我决不会再允许你放手。”
有些像是在做梦,梦里,她终于毫无顾忌地抱住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哥哥,而他侵入那一刻的痛感却又是那么的真实,她忽然低低地哭了出来,喃喃地道:“哥哥,我很怕……”
很怕,很怕这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又很怕这不是一场梦,因为太过清楚他们之间没有可能,这样一来,她只怕连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她是尘埃,再卑微不过的尘埃,哪里有资格要求他为她停留呢?
泪水缓缓地划过她的脸颊,许南城停下动作,轻柔地吻去她面上的泪滴,在她耳旁柔声道:“轻漾,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所以无论前途有多少艰险,我都会替你一一挡去,只要你肯相信我,安心躲在我身后。
可是,轻漾,当你清醒过来,是不是又会再一次尝试逃离?
与此同时,s城已经炸开了锅。网络、报纸各大媒体继前一段时间的夜中相拥照后,曝出了几张天一总裁与其妹妹兼助理在雨中拥抱的照片,其中有一张,许总甚至吻上了他妹妹的眼睛。
上一次的事件原本就有疑惑未解,这一次出现的照片,让大家禁不住开始胡乱猜想。媒体纷纷想要找到照片上的主人公解惑,可是这次别提主人公了,就连上次出面澄清误会的裴心莹和许母都表示拒绝媒体采访。
多家媒体纷纷派出记者在天一大厦前蹲点等候着主人公的出现,可是主人公却不见人影,作为天一的副总,廖迎初自然成了媒体争先采访的焦点人物。早上廖迎初刚出现在天一大厦门口的时候,就有媒体的记者过来将他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