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床上,互道了晚安后,向斐然才彻底放下心来,扔掉手机陷入深眠。
翌日一觉睡到了中午,在头痛欲裂中醒来。昨晚上窗帘也没顾得上拉,此刻正午的阳光直射而下,将向斐然慢慢地晒回魂。
等下……他昨晚上做了什么?
向斐然缓缓将一条手臂搭上额头,眉心越蹙越紧。
她是不是又被他弄哭了?然后,他怎么哄的?
……
“用下面哭。”
向斐然剧烈咳嗽一声,噌地一下从床上翻身坐起,一边在屋子里走了几步,一边手抵着唇又咳嗽了好几下。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是他会说的话。
……
他确定他叫了她宝贝,不止一声。
……
他牵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下?
向斐然两手撑到书桌边沿,垂着脸,反复深呼吸。虽然也想矢口否认不可能,但身体好像已经记住了她那种柔软细腻的感觉,由不得他抵赖。
那是比他亲自上阵刺激百倍的舒服。
还有呢?
向斐然回忆得口干舌燥,顺手拧开一瓶纯净水。喝了两口后,他缓缓地记了起来。
他昨晚上喝了她不止一次。
咔嚓一声,塑料瓶被他下意识捏扁,被挤出的矿泉水淋了他一手背。
“……”
向斐然面无表情地垂眸看了两眼。
好极了,这也是不陌生的感觉。
到此为止吧。他决定不再想,转而用一些基础机械的家务来转移注意力。
打包脏衣服到了楼下洗衣房,投币,点击开启。
烘干机和洗衣机的嗡嗡声交织成一片令人大脑空白的白噪音。
回忆在烘干机前的画面中戛然而止。她那时已经没有力气站住了,身上什么也没穿,坐在他怀里快没了声。
他的手指很深入,到了最危险的边缘。
方随宁来电时,他表哥已经在洗衣房里自闭了半个小时,双手环胸大马金刀地坐着,满是不耐的脸上双眼紧闭两道眉压得很低,好像在进行什么苦修。……别的住户来洗衣服,觉得他精神不太稳定。
“喂。”
“呃……”因为他从来没接电话这么快过,方随宁都被吓得忘词了,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啊对了……马上元旦了,你有没有安排?我们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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