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去换身衣服,一起看!”
“好。”小兰笑了笑,点了下头,叶眠棉立马风风火火跑去换衣服了。
不久之后,三个女人坐在前院的凉亭里,凑在一起看起了那信来。
“我尚好,祝大夫说了,我这胎应该是个男孩,大概六月前后就会生……”叶眠棉念着念着,眉毛越来越紧。
“看来白梨嫂子这阵子过得不错。”小兰说道。
“怎么是白梨的信啊?董昭怎么没信来啊?”叶眠棉撅起了小嘴,很不满,她才不想看白梨的信呢。
“对啊,最近怎么没有昭哥的信呢?”江月溪问道。
小兰沉默了,上一次听说董昭的消息,还是董昭出京抵达百花谷之后发来的,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他现在跟二姐还有小妹厮混在一起,恐怕都没想过我……”叶眠棉悠悠道。
“眠棉,昭哥不是这样的人!”江月溪当即斥道。
“哼,花心萝卜!”叶眠棉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想念的很。
“放心吧,昭哥一定想着你的,他出门去关西,可不是去风花雪月的,而是去做大事的!”小兰说道。
“可恶,为什么我们不能出京?我出个门后边都跟好几个兵,真是烦死了!”叶眠棉想起门口那些兵,气的直咬牙。
“对啊,我们……我们还要这样子多久?”江月溪也迷茫了,这种感觉如同被囚禁一般,让她很难受。
“三姐,我们出去逛街吧!”叶眠棉提议道。
“逛街?去哪里啊?”
叶眠棉托起下巴:“去那个铁匠铺那里,之前董昭不是将那坨玄铁给了那个老铁匠吗?咱们去看打铁如何?”
叶眠棉的奇思妙想让江月溪诧异不已,打铁有什么好看的?
“哎哟,我们去吧,在家里闷死了都!”
“好吧好吧……”
江月溪拗不过,被叶眠棉扯着胳膊走了,而小兰只能笑着相送,她现在只适合静养,走不了远路,她跟白梨一样都是大肚子呢。
两个姑娘一出门,外边的将官立马道:“两位姑娘,要去何处?”
“问什么问?跟着我们就好了!走着!”叶眠棉冲门口那将官吼了一嗓子,拉起江月溪就大步朝前走。
后边的将官忍住气,只能派七八个全装甲胄的士兵跟随,这帮人的一举一动,他都得盯紧,这可是圣上的命令!
谁料叶眠棉一回头,看着身后的军士,一挑眉,一叉腰:“给姑奶奶跟紧点,姑奶奶我要是出了事,看圣上砍不砍你们的头!”
一群军士愕然,这个野丫头,脾气这么大的吗?把他们当家丁了不成?
这回轮到那个将官咬牙了……
京城东边,那座黑色的府衙之内。
谢天坐在一间阴暗的书房内,书案上,一盏烛灯静静的燃烧着,照亮了桌案上那十几张画纸。
谢天眯着那双鹤眼一扫过去,然后拿起其中一张画纸,端详了起来。画纸上画的是一个女人,黑色的墨线勾勒出这个女人几乎完美的脸庞,画像上的她,笑颜如花。
“院长,这就是白梨!”旁边一个小胡子皂卫说道。
“不错,董昭居然有这等貌美的妻子,不错。”谢天阴冷的说了一句,随后放下了画纸。
他又拿起了另一张画纸来,这张画纸上,画的是一个白发老头,乱糟糟的头发,皱巴巴的脸,大鼻子,歪嘴巴,一看就很不顺眼的那种。
“这是川西白发翁鄢聪,现在已经是虚境高手了,他是董家的护卫。”小胡子皂卫又说道。
“呵,一个糟老头而已……”谢天不屑的放下了鄢聪的画像,这种人,他可不放在眼里。
随后他又看过了三个丫鬟的画像,摇了摇头,这种小角色就算了……
当他又拿起一张女人画像时,鹤眼再度一眯,只见画像上的这个女人,梳着垂髫分梢髻,眉毛略粗,眼睛偏小,但五官还算周正,下巴边上有一颗小痣。
“这个是谁?”谢天问了起来,因为这张面相跟京城的某个人极为相似,确切的说是皇帝身边的某个人。
“这个女人叫胡秋……据说是董昭从泉州带回来的。”皂卫道。
“胡秋?”谢天紧紧捏着那画纸,似乎下一刻就要撕碎它,他死死盯着胡秋的画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胡秋,胡春?”谢天念了起来,他念着念着,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难怪……”谢天明白了。
原来董昭家里藏着胡秋,难怪那胡长眉要帮董昭一把,让他离开京城!难怪!
他捏着胡秋的画像,随后手渐渐放松,将画像轻轻放到一边,沉思了起来。
可是那个皂卫却又道:“院长,您看看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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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刀疤脸的画像放在了谢天面前,谢天鹤眼一瞄,顿时眼中射出精光来,这个人,他认识!
当初的秋缭司司正,秋行风!
“秋行风!他在南岩?”谢天惊的说了出来。
“是的,当时我们瞟了一眼,也颇为震惊……”皂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