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割腕放的血。
林清规不可置信看着母亲,她忍受疼痛,放了满满一碗。
母亲竟然这样毫不珍惜的摔在地上。
永昌侯夫人丝毫不觉得心疼,反而生气斥责:“你这是怨上我和你妹妹了?”
见林清规沉默不语,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梵清是高僧,你们的婚事是皇上亲赐,怎么能说让就让?你闹什么不嫁,这是抗旨!你这是置全家的性命于不顾!”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命鬼!你害你妹妹伤心,把我气病了都不够,还想拉着全家去死!”
她坐在床上捶着胸口:“我和你妹妹生病,用你一点血,你百般不愿,如今还用抗旨威胁我!”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生下来也该把你掐死,也就没有今时今日受的气了!”
字字戳心,难听至极。
林清规跪在地上,泪水流了满脸。
“你又惹你母亲伤心!”
永昌侯从门外大步踏进来,面色铁青:“你撒谎成性,如今还心狠手辣,不气死我们,你是不是不甘心!”
“父亲,不是这样的。”
林清规哭着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和母亲撒过谎。”
“当初是我救了梵清,我也没有给他下药,现在我愿意成全他和妹妹。。。。。。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没有不愿意给母亲治病。”
“我懒得再听你辩解!你要是还有点孝心,就赶紧给你母亲做献血!”
永昌侯粗暴扯起林清规的胳膊,将她提到床边。
“放血!”
林清规刚放了一碗血,情绪激动之下头晕眼花。
又被猛地拉扯,一头撞在床沿上。额头青紫一片,瞬间沁出血珠。
手腕被再次割开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恍惚一片。
“六日后举办婚礼,你和玉瑶同时出嫁。你给我老老实实,不要再搞事!”
永昌侯的脸色难看。
林清规只觉得耳朵发懵,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口中血腥气一阵阵泛上来,被她强行压了又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