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多久,他和封世颁一起过来。
提雪月看了眼封世颁,封世颁说:“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个怎么改,妈个蛋的。”提雪月瞪了封世颁一眼。封世颁不敢在说话。提雪月说:“横封是加不上支撑的,可以加在主开关下口
到横封的中线。”封世颁说:“那不都要重新做,以前的活等于白干。”提雪月呵斥说:“你干还是不干?”封世颁看提雪月真的动怒,不免畏惧。
鲁友枝笑说:“是得骂他们,要不我把孙辉叫来。”封世颁说:“你给她弄来。”提雪月忿然作色地对鲁友枝说:“你有事没事?”鲁友枝:“我没事。”提雪月愤然地说:“没事滚蛋
,躲远点,别让我看见你。”鲁友枝走开了。封世颁到更衣室开了柜子拿工具,言林说:“干活去啊?”封世颁说:“不干不行。没看见领导都急了。”言林说:“她也管不了你,她检验的
,你分厂的,不归她管。”封世颁笑了笑,没说话,拿着工具离开了更衣室。来到非标配电柜前说:“他妈的,整天没事找事。全都得拆。”提雪月戟指怒目地说:“我要再听见你骂一句,
你就彻底别干了。”封世颁看提雪月激忿填膺,封世颁噤若寒蝉默默干活。拆了中线,加横梁安装绝缘子,用盒尺良好中线,自己到东厂房找铜排制作去了。没有多大功夫,封世颁制作好了
铜排,回来看见提雪月还站在配电柜前,忿作色,双手抱在胸前。封世颁杜口无言,抓紧把铜排安装好,干完活把配电柜内收拾干净,拿了工具回更衣室。提雪月来到分厂办公室对鲁友枝说
:“你去叫应川来。”鲁友枝赶紧去了,不大功夫,应川和鲁友枝一起回来。应川看了看非标配电柜说:“支撑放中线,也不是太合理。”鲁友枝笑说:“你们科长一直在这里看着。要不你
和提科长商量下?”应川说:“不用了,提科长都看了,应该没问题。”应川说:“色标粘贴在中线上。”鲁友枝叫了封世颁,让他粘贴色标。封世颁从库房拿了色标粘贴在铜排上说:“有
事叫我,我更衣室待着。”封世颁嗔忿而去。
中午蒸箱拿饭,孙辉看见封世颁,笑说:“来拿饭?”封世颁冷冷地说:“我不拿,也没有人给拿。”
下午刚上班,施烟瑾通知,所有检验科人员开会。提雪月来到检验科问胡严放:“人都齐了吗?”胡严放站起来看看四周围说:“提科长,人都齐了。”提雪月说:“我来到灿川开关厂
从没有跟人发火生气过。我觉得都是工作,只要大家都能够尽力,干的好一点还是差一点我从来不追究。但是,我们有的职工,对待工作极不负责任,把工作当成是游戏,想干就干,不想干
就不干。把手中的那么一点点权利当成是资本,你能要挟谁?低压分厂有台非标配电柜,我们先不说你要求人家加支撑对还是不对。先说,你应该是巡检的,等车间把柜子干完了,你说不成
得改,车间人能愿意吗?费工,而且浪费材料,铜排就废了。非标柜本没有根据,你说在横封处加支撑,加的了吗?作为检验人员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你让别人更改,首先你自己应该知道
怎么改,你都不知道怎么改,那分厂的人又怎么做呢?”
下面有人议论,说的是应川。提雪月说:“都别讲话,我现在不是针对一个人讲的,是对大家讲的。希望以后不要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们作为检验人员,应该按照标准、工艺、图纸进行
检验。不要自以为是,想当然。自己认为怎样是对的,就让分厂怎样更改。耽误交货你认为是分厂的原因,那是不是也有你的原因?如果能够及时的在分厂职工制作当中你就提出来哪儿里不
合格,他们自然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等分厂的人做完了,你告诉他们这样不行,谁也不愿意更改,换了你也一样。我希望,我们能够对工作认真负责,不要鲁莽灭裂。对自己要求严格些,
没有坏处。我再说一次,上班的时候不要串岗,下午是一点上班,有的人都一点半了才晃晃悠悠的从其它科室出来。再要让我发现,就扣工资。”说完,提雪月出了检验科,回手摔上了门。
应川拿到这个月的工资少了三百块,问施烟瑾说:“我工资怎么扣了三百?”施烟瑾说:“我不知道,你去问提科长。”应川没有问提雪月,他知道问了也白问。应川在办公楼一层看见
柴皆,应川笑说:“改日也带我外面干干活,我也挣点钱。”柴皆笑说:“好啊,有机会我一定叫你。”应川说:“别忘记了,我等着呢。”说着话,出了办公楼。
晚上下班,应川到家,发工资的事情他忘记了。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孙辉换了睡衣想起来今天发工资,就掏应川的兜,数了钱少了几百说:“川,工资怎么少了?”应川才想起来,
生气地说:“就为那件事,扣了我三百。扣的也太多了,我一个月才挣多少钱。我看她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呢。”孙辉上了床说:“早跟你说过了,不让你找封世颁的毛病,你不听。
”应川更生气了说:“你还说三道四的,本来就是他们打击报复我。”孙辉说:“我不是说你,我是在劝你。人正直没有错,但要学会做人,就比较难了。”
应川换了睡衣,去卫生间,回来重新上了床。孙辉将身体靠在应川身上说:“检验科你干不下去,以后事情还多呢。”应川用手指抬起孙辉的下巴,孙辉仰脸看着应川,应川说:“干不
下去就不干了。我准备辞职。”孙辉说:“去V企吗?”应川抱着孙说:“对,你看成吗?”孙辉放一条腿在应川腿上说:“你很聪明,又能干,这个没问题。就是要学学如何待人接物。”应
川亲吻着孙辉说:“我知道,这次算是教训。我也成长了。人不经历事情不会成长的,成长的道路就是许多坎坷的小石子铺成的路。”孙辉笑说:“别转文了,睡觉。”
隔天,提雪月到低压分厂,分厂内没有柜子,分厂的人都找地方不是聊天就是打牌。提雪月来到男更衣室,在门外问了一句:“封世颁在吗?”封世颁从男更衣室出来,提雪月拽了他一
把说:“我们到那边聊。”提雪月走前面,封世颁跟在后面。提雪月出了分厂,从车队门前路过,车队的人与提雪月打了招呼,提雪月来到坡下,在二环路边上站祝封世颁说:“到这里干
吗?”提雪月笑说:“还生气呢?”封世颁说:“我哪儿敢生气,您是大科长,您说咋干就咋干呗。”提雪月笑说:“听你这话就是在赌气。”提雪月从工作服口袋里拿出来一块巧克力,塞
到封世颁手里说:“这个补偿你。”提雪月望着封世颁。封世颁手放在提雪月肩头。提雪月说:“看你跟个小孩似的,还要人哄劝。”封世颁说:“没有,我现在糟啜,胳膊弄不过大腿。”
封世颁见提雪月不高兴,又笑说:“你别气了。都是我不好给你惹麻烦,以后,我会注意的。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提雪月和封世颁来到破损的城墙边,各自找了块石头,面对面坐了。
提雪月说:“应川辞职了。”封世颁说:“听说了。他去哪儿了?”提雪月说:“可能是V企。”封世颁说:“他是有能力的人,到外企也一样能干好。”提雪月惊诧看着封世颁。封世颁
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对应川没有个人恩怨。总的讲他比有些人要好的多,他走了,对厂是个损失。对他个人是好事,能有发展。”提雪月笑说:“你一点也不糊涂,还蛮知道事儿
的。”封世颁搂抱提雪月,提雪月用眼光示意他到一边的角落里。二人来到草丛后面,靠城墙站着。提雪月摸摸口袋说:“没有带纸。”封世颁说:“我们站会儿就回去了。”
提雪月浑身馨逸,玉肤绵柔,吹气胜兰。封世颁不能自持。提雪月柔柔地在他耳边低语,封世颁更是魂荡天外。过了许久,提雪月柔声说:“我们回去,在外面太久了,我怕有人找你。
”
二人上了二环路,在报亭,提雪月买了纸,又擦了擦手。封世颁说:“改日我们看电影去?”提雪月说:“好啊,我都好久没有看电影了。”二人上了台阶,提雪月走大路,进北院去,
封世颁走车队门,去了低压分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