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分厂一次线没有人干活,在分厂里的所有配电柜都差一次线没有干。阎欣芬找到汪泉飞说:“你可以找一次线每个人分别谈话。看看他们都怎么想的。”汪泉飞听着有理说:
“你去叫封世颁来。”汪泉飞回办公室了。阎欣芬来到男更衣室,男更衣室里烟气熏天,阎欣芬说:“看你们这里,还能待人吗?烟这么大,是抽了多少烟?封世颁,领导叫你去办公室。”
封世颁答应着,出了男更衣室。来到办公室,看见汪泉飞和聂食两个人一起嘀咕着,他进来后,两个人不说话了。汪泉飞看见封世颁说:“来,我们好好谈谈。”封世颁坐了。汪泉飞说:“
分的你是什么活?”封世颁说:“没有分活。”汪泉飞说:“我让王刚分活,王刚正较劲呢。这样,不用分活,全分厂的所有柜子,你挑着干,想干哪儿个就干哪儿个,咋样?”封世颁说:
“王刚找你谈工资的事了吗?”汪泉飞说:“干活,跟着有关系吗?”封世颁说:“当然,有关系了。我们大家是觉得工资少,所以才停工的。把工资给我们加上去,我们自然就干活了。”
汪泉飞说:“你要我怎么给你们加?我哪儿里来的钱,都是上面发多少我就发多少。这个月,上面把钱给扣除了,所以工资都没有那么多了。你上面有人,你可以去问问。”封世颁不爱听他
说,他上面有人的话。封世颁说:“我上面没人。我也问不了。即使是上面把钱给扣了,那我们分厂内部比例工资也不对,一次线就这几个人,拿的工资比后勤还少,这说不过去。”汪泉飞
说:“我作为分厂厂长,要全面考虑,不能只考虑一次线,还有二次线、组装、后勤等好多方面,你不能理解。”封世颁说:“你把一次线工时压了一次又一次,现在是无法忍受,已经忍了
好久了。”聂食说:“忍什么了?哪儿个月没发你工资?每次发工资,你们一次线钱都是多的。”封世颁说:“那是你眼瞎,你好好看看再说。”聂食站起来说:“你说谁眼瞎?”封世颁说
:“一个攀炎附热的小人,少跟我说话。”他见聂食向他走过来又说:“我说你,你还想打架不成?”汪泉飞也站起来劝聂食坐下,说:“说话,不要带骂人。我们好好讲的。”封世颁说:
“一次线,有五个人,你说通他们,我自然干活,我不会先干的,你还是找别人谈谈。”封世颁说完,起身走了。
低压分厂一次线不干活的事情,马上全厂都知道。玢诗找什南半问:“低压分厂是怎么回事?”什南半说:“一次线嫌工资少,都呆着快一个星期了。”玢诗笑了笑说:“把提雪月叫来
。”什南半去不多久,提雪月来到厂长办公室。
玢诗对提雪月说:“低压分厂的事情你听说了?”提雪月惊讶地说:“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玢诗说:“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低压分厂一次线的都罢工不干活,你去让他们恢
复生产。”提雪月笑说:“玢书记,您真开玩笑,我怎么去说?”玢诗说:“你一定有办法,我相信你。”提雪月说:“我也不是低压分厂的领导,怎么指挥他们?”玢诗说:“这个好办啊
,我马上任命你是低压分厂厂长行吗?”提雪月苦笑说:“越俎代庖我真说不,您别为难我。”玢诗说:“我们应同心叶力,不应该袖手旁观。况且,从私人角度讲,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你就不应该帮帮我?”提雪月心下想,还是先答应下来,不答应肯定是不行的,想到这说:“好,我去试试,可别指望我一定能说成。但我一定会尽力的。”提雪月走了后,玢诗打电话叫来
了马崇季,说:“你去低压分厂给一次线的人讲讲厉害关系。明白我的意思吗?”马崇季笑说:“玢书记意思我是知道的,不过还是请您再给我说说具体的。”玢诗说:“要让他们知道,没
有他们我们是一样生产的,不指望任何人,给他们讲明白道理,是让他们懂得珍惜现在拥有的,不要做不应该做的事情。”马崇季笑说:“玢书记,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意思都带到。”
马崇季出了玢诗办公室看见提雪月招手叫他,他来到检验科科长办公室,提雪月让施烟瑾出去并带上门。
检验科科长办公室内就剩下提雪月和马崇季。提雪月笑说:“好久没有与领导汇报工作了,今天得便跟领导聊聊,不知道领导有时间没?”马崇季笑说:“提大科长,快别这么说,我哪
儿是什么领导,就是替玢书记跑跑腿。有些工作太简单,别人不乐意去做,像我这样没有技术的人,也就剩下跑腿吃饭了。您有何吩咐,尽管地讲,只要我能够办的我一定全力去做,不会让
您失望。”提雪月笑说:“我哪儿里敢吩咐您,就是今天没事找您闲聊罢了。我就感觉我们之间有共同的话题,不像我和他们有些人说不到一起去。马厂长您不要总是引短推长,您有您的长
项我们是比不了的。”提雪月站起来给马崇季倒水。马崇季也赶忙站起来说:“提科长,您快坐下,我不喝水。要是喝水我也回去喝,不敢劳烦您给我倒水。”提雪月还是倒好了开水放在马
崇季面前,重新又坐下说:“刚才,玢书记找您说什么事情?要是不能说,您别为难。”马崇季笑说:“我和玢书记没有秘密,都是工作中的小事情,没有不能讲的。即使有什么,对您提科
长我也从不隐瞒。”
提雪月笑说:“刚玢书记找我去,说了低压分厂的事情。让我去调解调解。我能做什么,低压分厂又不属于我管的范围,我到别人那里去指手画脚恐怕不合适。马厂长您看呢?”马崇季
笑说:“玢书记找我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您看,像我虽说是副厂长,可车间的事我不是特别了解,让我去说,会有不少难度。提科长您看我是怎么去说合适呢?”提雪月笑了,挪坐着的椅子
将身体向马崇季身边靠了靠,提雪月身后的窗户半开,阵阵微风夹杂着提雪月浓重的香气,时不时的扑入马崇季鼻孔,马崇季感受着香气说:“我倒是很想把事情办好,让他们尽快恢复生产
。我们耽误不起啊1提雪月说:“低压分厂成现在这样子是有原因的,汪泉飞做事不顾大局,损公肥私,中饱私囊,搞的低压分厂上上下下怨声载道,啧有烦言。玢书记还让我去劝说一次
线的职工,我是没有办法的,您有办法吗?”
马崇季想了想说:“要不去DOMINO分厂调两个一次线的,让汪泉飞从他们二次线中找几个能干的,跟着一起干,就是没有低压分厂原来的一次线的人也照样能完成任务。完成一两批活,
低压分厂原来的一次线人就会坐不住了,我们有办法,他们没有选择,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马崇季故意这样说,想看看提雪月的反应。提雪月看出来马崇季的用意,心想你还跟我试探。
提雪月拉开自己办公桌中间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把精致的古典女士的折叠扇子,轻轻打开扇着,动作优雅,兰质熏心。马崇季像喝了半斤白酒,醉眼朦胧,可心里清楚的很,马崇季想
,我可不是封世颁,你别来拨雨撩云。提雪月说:“天气真热,今年夏天天气好像格外的热。”马崇季笑说:“都是我的不是,您这屋应该安装空调,我回去就去办。”提雪月笑说:“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