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氏有喜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福晋就在内室,没一会就知道了。听到这个消息,福晋眼眯眯,伸手摸着腹部,心想肚里的娃还没出生,他就有同父异母的兄弟了,可不知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娃子他爹,他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太子刚回毓庆宫,就听到李佳氏又有了身子的消息,高兴着呢,这不是好事成双吗,他的福晋虽说对他不好,可是大度,不似三阿哥的福晋把老三管得死死的,常日拈酸吃醋,对那些侧福晋和侍妾们没个好脸色,都有了身子还恨不得一个人霸着老三,皇阿玛都要看不过眼了,更别说老三的亲额娘荣妃还在呢。还好他的福晋不会这样。
果然有了嫡子的福晋怎么看怎么可人,太子想着就想去福晋那儿看上一回,刚踏入毓庆宫后殿没多久,就被李佳氏的贴身宫女给请了过去。
太子见那宫女脸色焦急,想着李佳氏的体贴柔情也就过去了,一到李佳氏那里,看到李佳氏梨花带雨,面有委屈,便有了不悦,“李佳氏你莫非是给孤脸色看?”他这心头正高兴呢,就看到一张哭丧的脸,任谁谁不高兴。
李佳氏一听,往日太子最欣赏她柔弱美丽,今儿居然不奏效了,也马上擦干了眼泪,“爷您可冤枉妾身了,妾身怎么敢给您脸色看呢?妾身是在想福晋姐姐刚有了身子,连带着把福气也分了给妾身,妾身也有了一个月的身子,想到先头的小阿哥,心里这是又难受又高兴,总算妾身又能为爷怀了孩子,眼泪就止不住了。”
哦,合着是喜极而泣?太子爷心纳闷地想,想到早殇的那个小阿哥也没再对李佳氏冷脸,便道,“你有了身子就好好养胎,别像前个阿哥那般了,早日为爷生一个身子骨强一些阿哥或格格就是了。”
“爷说的是,妾身必要为爷生一个康健的小阿哥。”李佳氏自动跳过太子说生格格的话,有谁会对一个刚怀身子的女人说生格格的话,太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懂事就好,先头你的宫女说你身子不适,可有召太医过来?福晋现在要管着毓庆宫还怀着孩子,有些事能少扰着她就少去找她,别让她累心,爷知道你是个懂事的,这话吩咐你了你就该知道怎么做了。”太子想了想又提醒道。
李佳氏听了有些恨恨的,如果福晋没有怀孕,又有谁的风头能压过她,现在宫里那些主子,太子殿下全都看着福晋的肚子,着紧着,又有谁会关注着她呢。
“妾身听爷的,爷,福晋姐姐怀了身子,最近不喜欢闻着人身上的味道,听说香味汗味都会让她不舒服,爷待会过去姐姐那儿,可该挂心一些。姐姐是头胎怀孩子,有些事妾身比她懂上一些,可闻不惯人身上的味道就有些不好了,这时常要奴才伺候着呢,万一姐姐一直不习惯,对肚里的小阿哥就不好了。”李佳氏小心地看着太子的脸色说道。
太子听了,直直地看着李佳氏,看得她忍不住心虚,可是脸上依旧挂着笑,不知怎的,太子突然笑了,然后道,“你好生歇着,我去福晋那儿了。”
说完,一点留恋也无,转身就走。
太子走后没多久,李佳氏房里传来瓷器打碎的声音,听得守在门外的宫女赶忙进去收拾碎片。
太子去找福晋,福晋不见,只让人说他歇了,在睡觉,太子把守在内室门外的嬷嬷和宫女打发了,自己打开门就进去了,见福晋果然躺在被窝里,闭着眼,不过眼皮在动,可见没睡着。
“福晋,孤知道你没睡。”太子走过去捏了一把福晋的脸蛋,被福晋给拍飞。
“我懒得见你,你不是在李佳氏那儿吗?”福晋没好气地睁开眼,他烦都烦死了。
“哎,李佳氏说福晋你闻不惯人味,香味汗味都不行,是不是真的啊。孤听了就想过来看看,福晋是怎么过日子的。”太子说道这个,又觉着有些好笑。
福晋听了一怒,“她什么意思!”找死是吗,明明就讨厌她身上那个香味居然说他闻不惯人味。“你让她少来烦我,身上擦了不知道什么香粉,腻得很,也就你受得了,她还说,爷说爱得很,怎么福晋就闻不惯了呢?爷,你就这个品味?我告诉你,我不是闻不惯人味,我是闻不惯她身上那妖味!”
说完福晋鄙视地看着太子,意思是太子你的品位真低劣。
李佳氏敢仗着又有了身子在胤礽跟前上他眼药,就别怪他事后给她好果子吃,他不高兴了心眼也会变小的。别以为有了太子的宠爱,还有了身子,就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真要计较,太子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太子见福晋眼珠子往一边横就知道她在做鄙视状,福晋自己也够恶劣的了,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这嘴可真毒。好了,孤不与你说这个,明日你就让她自己在院里好好安胎就是了,也不用到你面前烦你,你也别拿这事来烦孤,这都是你的分内该管之事。孤今日要和你说的事,皇阿玛说要册封你为太子妃了,还让孤上了请封的折子。”
太子说着便又多手去捏福晋的脸,“封你为太子妃,可不是孤的本意,你别太高兴了。”
“爱新觉罗胤礽,请问你那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福晋迅速伸手抓住太子的手,放到嘴边就狠狠咬了一口,然后乐道,“我是很高兴,很用力地向你表示高兴。”
太子疼得眉都皱了起来,伸起手看到那整齐的牙印,气道,“孤就不该好心过来看你!”他得知李佳氏怀了身子一开始高兴,后来怕福晋知道了心里膈应,对怀着的嫡子不好才一心过来看看,结果福晋就这态度,果然不该小看福晋,福晋关注的重点根本不在后院那些女人怀了孕,那些女人得了宠,她关心的只有找不找得到理由找自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