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以前常理她就是让她自以为是多重要的人,这一不理她,屁颠颠地就自己跑过来了。女人啊,就不该给她使小性子的机会。太子爷心里很是快意地想。无论从前在太子妃这里吃了多少闷亏,现在见到太子妃过来小心示好,心里的闷气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泄。
“何玉柱,出去带上门。”太子殿下微抬下巴,示意何玉柱把那三个宫女也带出去。等何玉柱关上门后,他才走到床那边,倚着床头坐下看小萝卜糕躺在床上翻身子。
“爷,最近过得如何?”太子妃看着太子殿下,眼波流转,柔情万分,“可有空虚寂寞之感?”
“孤很快乐,没了某些人的折腾,孤过得甚是自在。”太子爷嘴角噙笑,回给太子妃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莫非福晋过得空虚寂寞了?”
“……”石峻岩一噎,他像是怨妇吗?那就扮怨妇好了,“爷说笑了,我也过得甚是快乐。”语气带着一丝丝落寞。
“哦,福晋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呢?”太子听到太子妃语气的幽怨甚是满意,得意的轻戳小萝卜糕撒欢的小腿,“福佑长得挺快的,好像高了些。”
太子妃闻言翻了个白眼,将小萝卜糕抱起来坐着,“爷,你多久没见萝卜糕了?”
“也没多久。”太子殿下不是很在意地捏了捏小萝卜糕腿上的软肉,心里偷偷补了一句,只不过是和不见你一样久。“孤去看他的时候常扑个空,听伺候的宫人说福佑在你那儿。”
“那你就没想过来我那儿找?”太子妃又问道,“还是说你不敢见我已经到了这个避如蛇蝎的地步?我有那么可怕吗?”
太子一挑眉,很是不满,“谁说孤避你?你今儿过来就是用这语气质问孤?你可做到一个福晋最该做到的事,伺候好本太子吗?根本没有!你还有脸说?”
太子妃一听太子这责备的语气,下意识就想心头火起,可是想到来时打好的主意要对太子殿下打温情牌,准备上扬的柳眉也垂了下来,脸上很是委屈,轻扯了太子的衣袖,“爷,我知错了,这不我想到为了宫务为了萝卜糕冷落了您,立马就过来给您认错了吗?爷,我哪敢质问您啊,只是心头难受委屈,想问问罢了。”
太子殿下忍不住打了个颤,伸手掏了掏耳朵,“瓜尔佳靖妍,你中邪了?”
要是没中邪,她怎么会转性?用这种娇滴滴千分哀愁万般怨的语气对他说话,他实在消受不起。莫非在他们没见面的那些天,太子妃受了刺激?
太子妃一脸欲泫欲泣的模样,“爷,您莫非不信臣妾?”私底下连臣妾自称都说出来了,可见他多么的有诚意。
太子殿下很想信,可是太子妃以往的恶形恶状让他无从信其,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早就有成妖迹象的太子妃。“好了,别装腔作势,免得带坏福佑。”
太子殿下伸手指着小萝卜糕,“福佑看着呢,你这个额娘也演得下去,孤一点都不信。”说着倾身到太子妃身旁,嗅了嗅,又伸手将太子妃拿着帕子的那只手举起来,闻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什么味儿!瓜尔佳靖妍,莫非这就是你过来认错的诚意?”
石峻岩赶忙扔了手里撒过空间眼药水的帕子,然后脸上荡起笑脸,直接抱住太子的脖子,“爷,我就知道爷是聪明绝顶的人,我这点小伎俩哪是爷你看得上的?我是真心诚意要和你和好的,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跟我说说,我好对症下药,解了您的心结啊。”
纯扯淡的太子妃,太子爷瞪了一眼,“福佑还在,你给孤正经点。”
石峻岩低头正对上小萝卜糕抬头黑亮好奇的眼神,也有些不好意思,松开太子殿下,然后亲了一口小萝卜糕,“是啊,萝卜糕在呢,爷就给我们俩个解释,好让我们知道你到底为何冷落我们。想想小萝卜糕才一岁,没了阿玛的宠,多可怜呐。是吧,儿子。”说完双手举着萝卜糕的两只小手,做赞同状,和萝卜糕啊啊的火星语对话。
太子殿下青筋暴起,忍着,“你也不想想你做了什么事!孤怕见着你就生气!”
“啊!”石峻岩一愣,难道太子还在记恨他断了他走南风的念头,还有黑蝴蝶印记?想着眼睛就盯在太子殿下的重点部位,“爷,我当时也是为你好,而且那印记早该消掉了吧。”
太子殿下气急反笑,“眼睛往哪看呐?呵,孤不与你计较那事,你自己说说,你之后又做了什么事?”
石峻岩摇头,举手保证,“之后我啥也没干,我是清白的。胤礽,你不会是冤枉我了吧。”
“还狡辩,叫了年轻女子去顺天府状告索额图,要不是孤把事给压下来,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难道这不是你做的?”太子殿下盯着太子妃,看她还想做何解释。
石峻岩总算明白太子是为他找索额图麻烦的事久怀在心,于是叹了一口气,甚是可怜兮兮,“唉,爷,你说的这事是在蝴蝶印记之前,所以我也不算狡辩啊。”
“你!”太子又瞪了太子妃一眼,“你可知道事情闹大了,被明珠一党抓了把柄,孤这一脉会遭多大的打击?凡事也不多顾虑些,还要孤给善后!”
“你是不是太依赖索额图了?”石峻岩闻言垂眸想了一通,“我吩咐办事前已经有想过,闹得凶了最多皇阿玛训斥他一通,也能让他行事谨慎些,免得动不动就怂恿你不干好事。闹不起来大不了就被压下来,即使明珠一党抓了把柄,这种把柄他们那些人也不可能少,一对峙起来,根本就不必太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