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谢渊摇头,在叶锦苏身边落座。
往日里总嫌弃地上脏的公子哥最近没了这些讲究,叶锦苏觉得谢渊很接地气。
但对他的话表示疑惑。
“表兄有什么看法,不如说来弟弟听听。”
“许行头为何要投案自首,是你说牢里可躲他人追杀,想来他是个惜命的人。”
谢渊的话有理有据,不禁让叶锦苏坐直身体认真听。
“既然是贤妃动手杀他,他身上必然有能坐实纪家人的证据。”
“今日有刺客到访,你不计前嫌救下他的性命,他定能看出来谁更想他活。”
细细说来,逻辑严密。
叶锦苏佩服谢渊在须臾间联系上了其间的关系,但她碍于面子不夸不赞。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
“等。”
谢渊对上叶锦苏迷惑的眼神,言简意赅:
“行头不除,纪家人心不安,你已成功离间两方人,时间久了都会坐不住。”
“不是现在也在不久的将来,许行头一定会改变主意。”
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谢渊。
叶锦苏硬是在心里把他说的这一席话全都过了一遍,厘清其间的关系方才点头。
“好,那便等等。”
拍拍屁股起身,叶锦苏抱起旺财与谢渊道别: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安心守在府里,护着我娘,谨防纪玉君狗急跳墙。”
刚才出门时那守门的丫鬟急急匆匆跑来。
“叶公子,叶公子!”
她上气不接下气,气还没喘匀便开始说:
“您……”
“您快回院看看,延明公子不见了,三夫人闻此言气火攻心,晕倒了!”
一语成谶。
刚说了要护好母亲就出了这档子的事。
叶锦苏来不及思考,将旺财塞到丫鬟手里,连声招呼也没给谢渊打就奔着洛水院跑去。
若没撞上谢渊还碍于身份不敢插手。
可偏巧碰上了此事,谢渊也跟着叶锦苏去了三房。
洛水院的下人都在房门口候着,等叶锦苏抵达时,安嬷嬷已叫来大夫为秦昭芸整治。
喂了清心的药丸,又扎了几针。
秦昭芸缓缓睁开眼,见叶锦苏就在眼前:“苏儿,苏儿快找延明,延明不见了!”
话音未落便放声大哭。
谢延明可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是仅次于叶锦苏外最重要的亲人啊。
“娘,您别急,有没有可能是延明出去玩没打招呼?”
“不可能……不可能……”
哭得倒抽气,秦昭芸擦干眼泪努力镇定:
“我已派人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有人,延明不可能一人乱跑出院子。”
叶锦苏虽看不得秦昭芸难受但稳住心神。
又安抚了母亲几句,整理思路,找来丫鬟和嬷嬷询问谢延明走丢前的状况。
“叶公子,都是奴婢不好!”
平日里陪同谢延明的贴身丫鬟毫不犹豫地跪地认罪:“三夫人哄睡了小少爷,之后就嘱咐奴婢看着少爷睡觉。”
“但奴婢心大,不知怎地觉得困顿,晕晕乎乎就睡着。”
“睁开眼,小少爷就不见了!”
这小丫鬟整日里都跟着谢延明。
秦昭芸还未得势时,这小丫鬟就跟在她身边,很是忠诚,若这件事真是她干的,她不可能主动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