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被高搏一把推进房间,他憋了一路的火气,只等房间只剩他跟高搏的时候好一下子都发作出来。没想到,未及他转身,脊背上着了一下,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前扑倒。
他这才发现,刚刚电梯里的一系列动作对体力消耗得多大。果然现在这个身体不比以前,稍微强一点的运动都承受不住。他踉跄了一下,勉强站住,回头看着自己小看了的高搏,却见高搏掰着手腕轻笑。
“我老爹好歹也是东区元老,儿子身手不好怎么行呢?”
简言咳了一声,现在的状态,跟高搏一对一是绝对没有胜算的。谁想到高搏这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简言翻个白眼,说:“你想干什么?”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明明知道的事,还偏偏要我亲口说出来。”高搏慢条斯理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解到一半,停住,很是善解人意地问:“你是不是想……先洗个澡?”
简言咬牙,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动气,点点头道:“好。”
高搏对着浴室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简言斜他一眼,走了过去。打开水龙头,余光瞥见高搏竟然也跟着进来了。他刚想叫他出去,高搏却往浴缸里倒上各样式精油若干,指指浴缸道:“要不要鸳鸯浴?”
简言冷笑一声,指着门道:“出去!”
高搏乖乖走了,临走还不忘嘱咐:“扩张做不好会很疼的。”
简言回应其一瓶印度香波。
哗哗的水声近在咫尺,简言靠着冰凉墙壁思索对策。他本想虚以委蛇,暂且顺从高搏,等到两人在房间独处,自然有的是方法逃出去。只是他小看了高搏,家里是混黑道的,当然会要求孩子起码有一身好功夫,想来如果不是秦澜身体太差,只怕也是高手一个。简言狠狠捶了一下墙壁,自己现在不比以前,做再大剂量的运动都好像在健身房跑了几圈。简言的身体说好听是单薄,说难听,就是身无二两肉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现在这个状态,都多亏出院后师兄的努力。
难不成,还真的躺平了给高搏上一回,床上反攻?
开什么玩笑?简言回想着高搏色情的一张脸,宁可转身在浴缸里淹死也绝不愿意给他上。但是,真的,想不出逃脱的办法了。他怔怔看着造型如龙的水龙头,忽然听到敲门声。
高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水温合适么?”
“合适。”简言充满挫败感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合适?”门忽然被扭开,高搏手上转着钥匙走进来,笑着望向衣衫整齐的简言,“衣服都没脱,你这一会儿连手都没有沾湿。”
简言一下子绷直后背:“你怎么知道我连手都没沾湿?”
高搏指指水龙头上的龙眼,黑乎乎的两个珍珠样的圆球:“这房间我长期包下,装了摄像头。看美人脱衣沐浴,你不觉得很有情趣?”
“高搏!”简言再也忍不住,既然没有办法脱逃,不如孤注一掷,赌一赌幸运之神会不会站在他这边。一拳挥过去,被高搏躲开,紧接着又是一拳。高搏张开手掌,包住他的拳头,轻轻一拉,好像气球的气栓被拉开,简言整个人,轻飘飘地倒在他身上。
“很奇怪?为什么忽然浑身没有力气?”高搏笑着从旁边架子上取下空了的精油瓶子,塞进他怀里,接着,把他打横抱起,走出浴室,“有个忠心的手下会省很多事情。我们还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在这瓶子里掺了点别的东西。你可别小看这种药,泰国进口,非常贵呢。只要几滴,就能让你浑身酸软,身子扭得像条发春的蛇,更何况是半瓶。你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挥散气体吸进不少,现在应该很想要了吧。”
高搏把简言扔在床上,单薄的衣服被撕开,衣襟上的刀片露出来,被高搏一片片解下,甩手插在墙上。腰间的手枪卸了子弹,分离成好几部分,扔在床下。想了想,又捡回一颗子弹,啧啧笑道:“你身上东西倒是很全……嗯,我大概猜到你今晚做了些什么了。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是真理。”他把子弹在浑身无力,只能瞪人的简言面前示威般晃了几下,低下头,咬住简言的耳垂。
“留下这个东西,塞进你那里,一定很美。”
尖锐疼痛
赤裸的美人平躺在自己面前,这时候能冷静的不是性冷淡就是孔夫子。高搏自认自己什么也不是,他只不过在这方面有足够的自制力。把简言的头发拢到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高搏低下头,蜻蜓点水般一吻。
这是今晚的序幕。
唇从额头开始,顺着眉间鼻梁一路向下,到达紧抿的唇。高搏伸出舌头,描绘着简言唇的形状,仔细品品滋味,笑道:“原来你喜欢草莓味的糖果。”
羞赧和杀意在目中一闪而过,高搏不放过简言的任何一点情绪。知道这人现在恨自己恨得要死,也全然不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捏开简言的下巴,舌头探进去。那草莓味的口腔仿佛充满魔力,引领他深入再深入,怎么搅动都不够。
唇舌用力,高搏的手也没闲着。高搏幼时学过钢琴,后来嫌无趣,便放弃了。长大了,乐谱忘得七七八八,灵活的手指却还在。这十根手指到了床上,就如同有自己的生命一般。摩挲过简言的锁骨,划着圈来到胸前两点,一阵揉捏之后,是平坦的小腹,然后毫无预兆地,握住简言腿间软趴趴的器官。
握住的瞬间,唇离开简言,即便在药理作用下浑身无力,那人仍旧拖长音呻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