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是生来克我的。”殷唯清坚持了几秒,觉得自己又想叹气了。
“或许吧……”穆沐想了想,倾身抱了抱殷唯清的肩膀。
殷唯清立刻伸出手臂把他整个人圈到了怀里。身体的温度透过初冬的衣物传递过来,却好像能发烫一样。
穆沐有些发懵。他愣了几秒,慢慢才把手落在殷唯清背上。
“我们朝前看吧。”
段成英被人从床上揪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但是十二月的凉意和泼到脸上的冷水立刻让他清醒了。
“温温总?”段成英哆哆嗦嗦地摸到床头的眼镜,这才看清眼前年轻的男人。
温雪干净的黑皮鞋正踩在他的床上,灰色的轻羽绒里还是今天晚宴上那套灰蓝色的西装。
“醒了?”温雪的声音冷淡,随手丢掉手里还冒着凉意的矿泉水瓶。
“温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段成英提高了嗓门,怒气像是慢了半拍从他的胸腔里迸出来。他很想大骂,这个年轻的富二代为什么半夜跑到他的房间胡作非为。哪怕这里是员工宿舍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
但是当他看清门边的人时,那股恼意又立刻熄灭了。
温氏集团有一个温董,两个温总。大家当面都喊温总,背地里总要排字辈。温翎是温总的时候,温雪就是小温总。
此刻,门边那个披着黑色风衣的挺拔身影,正是温翎。门外影子绰绰,应该是几个保镖。
“温……”段成英的嗓子卡住了,他茫然四顾,“这是怎么了。”
“小段啊,”温雪站直了身体,低头看向坐在床上的助理,茶色的碎发又落到了他的眉眼上,“我就不和你叙旧了。说吧,把我的东西都给谁了?”
段成英一瞬间心跳加速,他很想装傻,很想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温氏集团的两个继承人,半夜到员工宿舍弄醒他,只是为了问他平时偷的那点鸡零狗碎的玩意?他还不傻。
“我没有偷过任何商业机密,我发誓!不是我干的!”段成英大声说,“温总,我没干过!”
温雪啧了一声:“谁和你说什么商业机密了?”他松松散散地站着,鞋尖不耐烦地敲着地面:“你把我的贝壳串给谁了?”
“啊?”段成英傻眼。
温翎:“……”
那串贝壳只是温总出差回来,在机场想起没有给弟弟买礼物,临时去礼品店买的。
和温桃桃的捕梦网一起,不到两百马币。
这绝对不能让温雪知道。
“怎么没有反应?”烛影憧憧中,年轻人放下手中的白色纸人。
“你在做什么?”旁边一个女孩惊恐地瞪着他。
年轻人瞥了她一眼,问道:“你不是姓温吗?”
女孩转开头不应他,只有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的紧张。
年轻人抓过她的手指,用小刀把指尖原本的伤口划的更大了,红色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