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嚼慢咽着,我从沙发的另一侧探过去亲他的脸。
他往后一让,没躲开,就任我亲了一下。
“你怎么吃得这样慢?”我笑道。
“我之前已经吃过了。”
“那你还吃?”
他继续嚼着嘴中食物:“这么多好菜,不吃浪费。再说不是你死乞白赖,非要请我吃的么?”
“那等会儿,我们在楼上再定个房间罢。”
“吃饭可以,滚床单不行。”
“为什么?”
他哼出一声,将餐巾揉成团,像抹布一样擦了嘴:“怎么,你以为老子真怕了你啊!我来来去去,哪里不是一条汉子,姓岳的能怎么样,他还能逮我到天涯海角?”
说着他抬眼看我:“说起来,可怜那姓岳的还担心你被吃干抹净,他看人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
我挑眉。
他带了些了然不屑的神色:“你要真怕外面怎么说,就趁早别做这档子事。怎么,如今你干也把人干完了,又得了好处,被说了几句便不舒爽,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我闻言愣住:“你怎么这样说?”
他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就你这性子,别说那姓罗的是个卖大烟的,就是天王老子,要真搬弄你,你也得弄死他不是?”
我勾起嘴角:“也是。”
他起身,披上外套就要走,我坐在椅子上看他,在他穿过我身边的时候,伸手便摸进了他的腿间。
“干嘛?”
我抬起脸,笑道:“搜搜身,我看你带了枪没有。”
他哼了一声,拍拍自己的裤裆:“老子带了枪,那也不是对你放的。”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嘛。”
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拽进怀里,他却站着纹丝没动:“松开,别逼我动手。”
“怎么,你就一点不想我?”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小侍的敲门声,王全扯开我的手,大着嗓门喊道:“进来。”
开门,一股清淡的花香扑鼻。
那小侍抱着一束折下的樱花枝,放在了我面前:“这是大厅里一位先生送给您的。”
我一愣。
“他叫什么?”
“那位先生说,您看见这束花,就知道了。”
小侍退出去,关上门,我把裹着花柄的鲜纸打开,却见里面滚落出一个锃亮的子弹。
我推门出去追那小侍,终于在廊上赶着了:“刚才那位送花的先生在哪儿?”
小侍指着大厅:“刚才就在那儿。”
我望过去,却一个人也没瞧见。
“奇怪了,刚才还在的……”
“他长什么样?”
“挺瘦的,戴着帽子,脸看不清。啊……在那儿呢,对面街上那个穿灰大衣的,您看见了么。”
外面满是熙熙攘攘的行人与车马,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上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