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我的信使。”
一种无法形容的失落感从熙珠的头顶劈下。
“和你听到要离婚的话一样,我也有想听的话。”
他就像坐在秋千上,一会儿远一会儿近。
“我也有想听的话。”
以一副纯真的脸张大嘴巴的绑匪,语气中透着凶狠。
“手机还是你用。离婚,直到那件事成真。我得付出借用你声音的代
价。白司言一无所有我也高兴。取而代之……。”
远远近近的屏幕像钟摆一样让人心神不宁。
“你要替我听想听的话。”
这些话听起来让人费解,但内心却隐隐感到不安。
他的单纯请求让人莫名地恐惧。双手无意识地紧握起来,心情焦虑得
发干。
熙珠呆呆地盯着屏幕,忽然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等一下,那是……!’
她的声音颤抖着。
“现在……现在你在哪里……。”
在熙珠的质问下,他轻轻碰了碰摄像头镜头。
原本清晰的画面瞬间变得血红。浓烈的血腥味仿佛扑面而来。
“……!”
他摊开手掌,像喇叭花般笑了起来。男人的手上满是鲜红的血。
―明白了吗,姐姐?一旦开始,就要看到结束。
熙珠猛地摘下耳机,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似的冲了出去。
通讯室里的人们瞥了她一眼,但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刚好完成工作的韩俊中心长喊道:“哎,熙珠……!哎?亲爱的,你去
哪儿!”但她绝对没有回头。
事情出了大问题。
人质犯的最后一句话像钉子一样扎进了她的脑海。
―否则,你将失去一切。
“啊……呃……”
父亲的呻吟声从门外传来。
熙珠拨开人群,急忙奔向被警察包围的父亲。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还未清理的鲜红床单。
负责的护理员看到熙珠,急得跺脚。
“那个,我觉得必须报警……”
父亲嘴边、脖子和病号服上沾满的血迹像油漆一样鲜明。
熙珠的腿几乎软得站不住了。
“我简单擦过了血渍……”
护理员带着歉意补充道。
当她在屏幕上看到熟悉的疗养院时,熙珠立刻冲了出来。
一路上她都不在状态,喉咙因压抑住想要尖叫的冲动而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