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妇低着头,声音就好似蚊子一般的说道。
见到此景,鹿毅就好似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双手一撑便跳下了车。
“我……你这……不是……”
站在路边,鹿毅脸色涨红,就好似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那窘迫的样子,竟然比周寡妇还有那么几分不堪。
“噗哈哈哈哈……”
见到如此一幕,鹿呦放声大笑。
谁能想到,心性如此坚韧的小老弟,竟然在此处吃了瘪。
“我还以为这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吓住你,却没想到只是一条腿,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鹿呦大笑着拍打着鹿毅的肩膀,而在脑海中,系统的机械声音却是再次响起。
【来自鹿毅的负面情绪+o,+o,+o……】
看着鹿毅那好似要吃人一般的眼神,鹿呦连连摆手。
“那不是还隔着裙子呢么?又不是直接摸腿……”
“鹿呦!!”
鹿呦的话刚说到一半,却是被一道嗔怪声打断。
转头看去,却正是出自周寡妇的口中。
此时的周寡妇已经整理好了襦裙,正将一筐鸡蛋,紧紧的抱在胸前。
那红扑扑的俏脸,更好似要埋进筐里一般,活像是一只受惊的鸵鸟。
“婶子,鹿毅失礼,给您赔罪了!!”
鹿毅双拳虚抱,对着车上的周寡妇郑重拜下。
见到如此一幕,鹿呦收起笑意,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
这里到底不是世纪,没那么开放。
尤其是对于鹿毅这样的读书人和周寡妇这样的身份来说,对于礼法更是无比看重。
莫说是隔着裙子摸到了大腿,在原身的记忆中,一个本县的美妇人,被贼人堵在了家里欲行轻薄之事。
奋力呼救之后,周围邻居便冲进了屋子将解救,而那妇人便只是被人抱了一下而已,可随后竟然羞愤投河。
而其余的人,竟然对于这种愚昧的举动大加颂扬。
甚至还凑钱给那妇人在投河的地方,修了一座贞洁牌坊以供后人瞻仰学习。
简直离了个大谱!!
想到此处,鹿呦心中一紧,随即赶忙凑到了周寡妇的身边小声说道。
“婶子,你不会也要去死吧?”
嗯??
周寡妇有些懵的看着鹿呦,双眼之中满是错愕之色。
“我……犯了什么律法么?”周寡妇有些惊慌的说道:“什么叫我也要去死……”
“这个……”鹿呦尴尬的拍了拍额头:“我刚才是说……诶?李大伯!您这驴没事儿吧?”
鹿呦眼见自己解释不清,转身直接向着李大伯喊道,直接将周寡妇晾在了旁边。
只不过有了她这样的插科打诨,周寡妇和鹿毅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却是消散了大半。
虽仍然有些拘谨,却也不似方才那般别扭。
李大伯稳住驴车,看着那两匹快马离去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人两马,千里加急,怕是生了什么大事儿啊!”
随着李大伯的话,其余的几人也是纷纷看向了青石镇的方向。
“除了打仗还能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