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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后,江时序怒极反笑。
“云清梨,你够狠。”
狠到有了杀人的念头,甚至差点就杀了人。
云清梨眼角渐红,拇指摩挲着手铐,似是自言自语:“小叔,以后我不能照顾你了,你记得按时吃药吃饭,不要熬夜。”
“我以后也不能去看奶奶了,小叔,看在我们认识十多年的份上,你偶尔代我去看看奶奶吧。”
“对了。”云清梨忽然抬起头,像是玩笑一般:“在奶奶的墓旁有一个空墓,那是我用这段时间挣的钱买的,如果小叔有时间……”
“够了!”江时序打断她,“你好自为之吧。”
话毕,他起身快步离去。
云清梨听见脚步声远去了,才脱力的伏倒在桌上。
鲜红的血不断地从她干裂的嘴中流出来。
身旁的女警被桌上的血吓了一跳,立刻将云清梨扶起来:“你没事吧?”
云清梨忍痛摇头,摆摆手:“没事,我只是胃不舒服。”
当夜。
云清梨紧握着不停颤抖的右手,有气无力的对着门口的女警道:“姐姐,可以给我纸和笔吗?我想写封信。”
白炽灯下,云清梨伏在地上,一笔笔写着杂乱的字。
她几次因为手指关节的疼痛而握不住笔,但她并未停下来。
整整十五年她所受的委屈和误会都被她用一整夜的时间写在了两张纸上。
她将信交给女警:“姐姐,在开庭前,你帮我交给江时序律师好吗?”
云清梨心中还是残存着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