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珠柔喊他吃午食,他才从房里出来,难过的心情因为二钱酒得到了不少缓解。
到了晚上,林明江又喝两钱人参酒,心情又好些,只是,依旧治不了他的心伤。
除了林珠柔,林明河是他最疼爱的,最亲的人给的伤也是最让他难过的。
如今知道二弟对他做的一切,他竟又狠不下心去骂去打林明河,还是舍不得他这个二弟。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朱富兰便戴上凭由往镇上赶,官兵仔仔细细查看了凭由上的信息,然后放行。
镇上人并未因最近的失踪案而变少,朱富兰轻车熟路地朝一条巷子走去,扣响了一户的院门进去。
“刘先生,不好了,我家当家的供养的食气鬼被我家侄女给杀了,现在连我当家的都丢了大半条命,求您做主一定要好好治治那丫头!”
说罢,朱富兰从怀里掏出二百个铜板放到刘麻子手里。
看到钱,刘麻子笑眯眯地捏着下巴处黑痣上的一根黑毛道:“老嫂子包在我身上,只不过,这丫头懂点行道,要比普通人要难对付些。
你可知她的生辰八字,以及身上有没有什么痣或者胎记?”
朱富兰想了一下:“还真有,那丫头两肩后各有一个大黑痣,而且在两臂上也各有一个。”
当初罗荷花生林珠柔的时候,她也在,那丫头刚出来,她就注意到这四颗黑痣。
刘麻子眉头皱了下,两肩后有痣,有财禄,两臂上有痣者,产业多,乖乖,这都是好痣啊!
不过,遇到他,算她倒霉,他一番操作,什么好命也要变短命。
刘麻子拿出一个草人,按照朱富兰说的写下一个生辰八字贴在草人上,并在两肩后、两臂上各点上一个黑痣,然后打开一个黑坛。
那坛子就跟寻常腌咸菜的坛子差不多,可打开之后一股恶臭传出,引得朱富兰赶忙捂住口鼻:“刘先生,这里头是什么,怎么这么臭?”
刘麻子神秘一笑:“这是好东西,那丫头懂点皮毛,所以开始不能打草惊蛇,得先悄悄治住她,她年纪小这个坛子就足够对付她!”
说罢,就将草人给丢了进去。
“等着吧,三天后就能一举要了那丫头的性命。”刘麻子阴恻恻地说道。
朱富兰望着那黑坛,只觉那草人是进入了无尽的深渊,她心里不禁跟着一阵害怕。
但转念一想,林珠柔没了就没人挡他们的路了,心里的害怕也便消失。
“刘先生,现在我家当家的养的食气鬼没了怎么办,还能再养吗?”
刘麻子点头:“不过,要换个供养人。
一旦供养的食气鬼被杀,他的身体也将受损,寿元要折损三分之一,他现在已经镇不住食气鬼了。”
朱富兰闻言吓了一大跳,原来供养食气鬼有这么大风险呢?
“可我那当家的他看着像快死了一眼,刘先生,他没事吧?”朱富兰问道。
“刚才我说的只是寿元受损,他这是身体受损,你看病要找大夫。”
朱富兰心里咯噔一声,可医馆大夫说让他们回去准备后事,鲁大夫说要一百两才能治好,这不就是没治了嘛?
这哪儿止折损三分之一的寿元,这简直把命都丢了!
“你养不养食气鬼?我最近新弄了几个好控制的新食气鬼,养的话我给你算便宜点。”
朱富兰哪儿敢供养,万一食气鬼没了,她自己的命也要没了。
她和刘麻子说回去商量一下,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