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连忙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就朝着傅砚观跑过去。
而后琴音立刻停止,戴着佛珠的手缓缓抬起,接住飞扑过来的沈辞。
把爱人抱了个满怀,傅砚观只觉得一身的疲惫都扫清了,这三个小时的钢琴没白弹。
只是话虽如此,却还是开口训道:“没铺地毯也没有地热,怎么总是光着脚跑来跑去的?”
沈辞这习惯是一直都有的,前段时间傅砚观不就是因为这件事,让张叔把家里上上下下都铺上地毯了。
就怕沈辞来回跑会着凉,或者磕了碰了。
有时傅砚观常常觉得,他这不是包养,也不是交了个男朋友,而是养了个娇滴滴的小公主。
小公主又傲娇又任性,但偏偏可爱的紧,让他想效仿古人,给沈辞打造一副黄金脚链,实施‘金屋藏娇’让沈辞成为他的私有物,不容别人观赏。
“铮!!”
刺耳的声音拉回傅砚观思绪,他看着身旁好奇的沈辞,无奈的笑了笑。
“想弹?”
“不想。”刚才已经试过并且还弄出噪音后,沈辞就不想再碰了,他也没有那么喜欢钢琴,但他喜欢看傅砚观弹钢琴。
这人坐在琴凳上,要背挺直,指尖在钢琴上飞舞,就像是城堡里的王子一样。
尤其是戴着佛珠弹琴。
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依旧是沈辞睡着时反复弹奏的那首曲子。
傅砚观侧目,轻声道:“要给我讲讲过去的事吗?”
沈辞微愣,显然是没想到傅砚观会说起这个话题。
以前的事沈辞都烂在了心里,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更何况是傅砚观,他巴不得傅砚观多了解他一些呢。
只是过去发生太多事了,让他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讲起。
琴声始终舒缓,傅砚观抬起一只手,穿过沈辞腰间把人提起来,下一秒原本还坐在琴凳上的人就坐到了傅砚观腿上。
并被男人的双手圈在中间。
舒缓的琴音,结实的胸膛,都给了沈辞十足的安全感。
他侧过头亲了下傅砚观嘴角,而后整个人十分放松的靠在傅砚观身上。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不知道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跟着舅舅长大的。我爸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因为沈长余家暴,总是无缘无故的打我和我妈。”
“傅砚观,你知道用牛皮做的皮带吗?那种东西打人特别疼,有一次沈长余喝了酒,抽出皮带就打我,我没来得及躲开,被他用皮带抽到了眼睛。”
“那个时候眼前全是血,我妈护着我,也被打的全身是伤,之后沈长余可能也怕闹出人命来停手了,但他却不许我去医院。”
“我那个时候差点以为我要瞎了,果然小孩子治愈率是真强。沈长余那么打我,我身上也没怎么留疤。”
傅砚观瞥了眼沈辞,拧眉道:“还笑。”
沈辞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故作坚强的打趣道:“怎么你好像比我还难过?”
他自然知道傅砚观是心疼他,可发生过的事已经无法再改变了,有时间去心疼他,还不如现在就抱紧他。
不知是不是和沈辞想到一起去了,琴声停了,下一秒沈辞被紧紧的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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