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起他的领子让他的脸对着我:“你别吓我……”
他面容平静,似乎什么都看淡了,看开了,只是微微勾了嘴角:“大不了一死。我死了对谁都好。”
我全身就这么僵硬了,咬牙:“你冷静一点……难道他们要把你当弃卒?那群白眼狼你反咬他们一口说不定就能立功出来了。”
他抬头看我,眼神严厉:“你才冷静一点,不懂别胡扯。”
“你这钱我不能要。”
他翻手扣住我的手腕,死死塞我手里了:“我能留给你的就只这么多东西。这里面三百万,都是洗干净的,查不到来源。银行帐上的现在都冻结了,我动不了。这玉以后你帮我带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公司市值有两个亿呢,我手上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你先别慌,大不了我把股份卖了去赎你……”
“你少乱想。哪有你这么整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不是挺宝贝你那公司么,你跟我好好搞……”
“我开公司那他妈也是为你,你进去了老子守个公司有屁用!”
“废话少说,你先把钱拿走。”
我咬牙:“成,那我等会过来。”
“你别过来了。”
等我忙腾到半夜把钱都藏好了再开车去楚远江家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围着都是警车。夜里,红红蓝蓝的一片,把黑暗都照亮了。
我当时就觉得脑门上一黑,车型一滑,差点没撞在树上。
我没时间找大买家了,开始疯狂的在二级市场上卖出手上的股票,股价直接被我出货从45杀到35。最后套出五千万现金去为楚远江打点,结果人家都是看菜吃饭,照章办事,铁面无私得我跟楚远江一面也没见上。
看来这次还真是动真格了。
我只好飞b市,那里是权力的中心,干什么还是要从根上下手。
首先拜访了圈内一名有名的律师,是我一个商业伙伴介绍的,两人曾经是同学。据说这位庄律师背景深厚,关系复杂,深谙个中利益,很多大案要案他都能给摆平了。
他看着我提供的资料,问我有什么要求。我的回答很简单:“先把命保下来。”先无期或者死缓,减刑以后再说。
他点点头:“这个案子保命不难,你别担心。”我把三十万定金递了过去:“办下地大概多少?”
“审案是个漫长的过程,每一笔钱都要花……比如说这一项。”他指着办案流程书介绍道:“等我拿到了口供笔录,需要开一个专家论证会,这些专家要是在论证书上签了字,那是绝对管用的,别说地方的法院,最高法院也要买账。这每个专家的出场费是五万……”
“我想知道个总数……”
“至少一千。”
我松了口气,以后减刑,还有的是地方花钱。一千万,买条命真便宜。
可没过多久,就连我这个对政治没什么敏感的人都知道地震了。
隐隐约约传出来些消息,但我却并不确定两者之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