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今天可多亏了他,真细心。”沈黛末低声,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冷山雁眼中寒光必现。
沈黛末还在喃喃自语:“我要是醉倒了,你一个男人力气不够,怎么把我弄回去啊。”
女尊国的男子虽然身高体型都跟现代差不多,但力气都普遍小于女子,而女子无论是爆发力,还是耐力都远远高于男子。
冷山雁眼中寒光消散,脸色微怔:“您在担心这个?”
“对啊,不然我还能担心什么?”沈黛末有些不解,一个翻身懒洋洋的平躺着。
她看见冷山雁一直清清冷冷的脸上忽然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但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你笑什么?”沈黛末好奇地坐起来问。
冷山雁眼神闪了闪,语气轻缓:“没什么,妻主快躺下,一会儿又难受了。”
他扶着她重新躺下,修长的手指重新揉上了太阳穴,沈黛末舒服地眯起眼睛。
而此时,回到绿柳巷的沈庆云,跑到主屋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分家!马上分家!”沈庆云借着酒意,在胡桂华面前把花瓶、桌椅板凳等等都砸了一遍。
胡桂华都懵了,看向阮青鱼:“云儿这是怎么了?”
阮青鱼也一头雾水;“父亲,我也不知道啊,云娘她一回来就这样。”
沈庆云不管不顾:“沈黛末成年了又娶了夫郎,早该搬出去住,立刻让她搬走!”
第23章我的郎君很反差
胡桂华撑着身子坐起来,冲阮青鱼使了个眼色,阮青鱼立马将门窗都关了起来。
胡桂华问:“云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沈黛末在宴席上给你不痛快了?”
“父亲你别问了,赶快分家吧!”沈庆云气愤地坐下。
沈黛末倒是没给她找不痛快,忙着跟人喝酒。但正因如此,沈庆云心里才觉得憋屈。
想当初沈黛末还未成婚的时候,成天有人上门讨债,周围邻居也觉得她晦气窝囊,现在人人都夸她好,有前途,把自己这个长姐的风头压了过去。
胡桂华为难道:“云儿,你病才好,又没个差事,如今家里柴米油盐等等,每日都需要钱。跟沈黛末住一起,好歹日常开销——”
沈庆云不乐意道:“父亲,您的意思是我养不起您吗?这个家难道是靠她撑起来的?”
‘怎么不是。’阮青鱼在心里道。
沈庆云不当家儿不知道柴米贵,一日三餐、柴火木炭,蜡烛灯油哪样不需要钱?之前他们是靠着席氏的卖身钱才勉强度日。
他们长房虽然还有些余钱,但如果扣除这些日常开销,要不了多久就真的揭不开锅了。
胡桂华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死扒着沈黛末不放,扣不到冷山雁的嫁妆钱,就扣沈黛末每月的份例粮食,自己则能省钱就省钱。
胡桂华语重心长道地劝:“云儿,父亲不是说你不好,而是——”
沈庆云忽然冷哼一声,泄愤似得说:“说起来,这房子本就是母亲留给我的,她算是拖家带口在我家里白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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