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柯笑笑,早猜到她会这么说。
于是他点开录音,以70%的音量外放着金菲雪那晚的“去就去”。
金菲雪愣了,“你还录音?”
“证据,你出尔反尔的事情做多了,我自然有防备。”程南柯晃了晃手机,“还想再听一遍?”
他实则另有所指金菲雪几年前和他谈恋爱又飞速把他踹了的事情。
显然奏效,金菲雪神色变得不自然了。
“那我还对梁义说让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回去呢。”金菲雪撩了下头发,忽然想起这一茬。
“梁义。”程南柯眉头微起,“你还记了他的名字?”
金菲雪:“?”
这是重点吗。
“现在吗?那你找个垫子。”程南柯瞥了眼地面,“我膝下黄金比较……贵。”
金菲雪沉默了,程南柯在瑞丰,甚至放眼整个市都无疑是财神爷的存在。
财神爷给自己下跪,她金菲雪还得考虑受不受得起。又看程南柯面不改色的模样,不知道这一磕头,后面又让她怎么还。
程南柯这种人,从小不会吃亏,长大到现在的苦头都是金菲雪给的。
“得,受不起,我回去,我回去行了吧。”金菲雪知道自己逃不过,于是顺从地跟他上了直升机。
座位上有一个精致礼盒,放在她位置上,就是给她的,金菲雪没多问,就拆开看了。
是Hermes全球限量款的新品包,设计和色彩搭配选择偏浅白搭橘。
是那晚扯断她包上金属链条的赔礼。
金菲雪将小巧的包包捧在手心来回打量了下,她余光瞥向程南柯,等他问出那句“送你的,喜欢吗”。
程南柯没说,他只是安静地看着金菲雪。
“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金菲雪忍不住开口。
“喜不喜欢也只有这一个,你没得选。”程南柯说得不咸不淡,递给她个果盘,里面红心芭乐和车厘子含量占80%,是她喜欢的水果,“先垫垫。”
金菲雪点点头,身体仰靠着,随便他折腾了,因为只要是程南柯,他做一切都会是有备而行。
她咬着车厘子,将梗丢进程南柯垫着纸巾的手里,俯瞰三千米高空下的巴黎,轻声说了句:“喜欢。”
喜欢包,还是喜欢车厘子,还是喜欢……
她不说明白。
他也不猜。
中间金菲雪困极了睡过去,路途也是脑子迷迷糊糊的,美容化妆到换礼服用了几个小时,她觉得结婚好累,哪怕不是她结。
也好累。
如果单看礼服的设计,香槟鱼尾长裙并不会喧宾夺主,低调中透出对场合的重视,领口呈小v,白绒披肩并无太多修饰,简约不会太引人注目。
只是胸针是两只飞鸟的设计稿,在金菲雪这里是单一只,她提前去看了程南柯的西装礼服,果然在他配饰架上看见了另一只飞鸟。
金属飞鸟仿造着两鸟在空中嘴尖对嘴尖的动作,寓意亲吻鸟,是成对出现的设计,而且程南柯正装搭配的也不是领结,而是系着香槟色的丝巾,和她裙子的颜色更是相配。
准备这两套礼服的人一定是误会了程南柯携带女伴和他本人的关系,并非情侣,也更非夫妇才造成了这样的身份错误。
金菲雪叹了口气,觉得实在太不小心了,还好她发现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