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多少人?”
“城内守兵只有200人,这些日子奉大人之命征召民兵,城内人口少,我们竭尽全力也只招到了3000人。”雷宁说。
“3000、3000、”沈黛末捏紧了拳头,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够了。”
霍又琴明显有些担忧:“大人,她们可是有八万人之多,我们只有区区三千人,人数悬殊太大了,这恐怕难嬴啊。”
雷宁瞥了她一眼:“你这文弱书生,怎么也说这种丧气话,我还以为你很有骨气。难道你想让大人弃城中百姓于不顾,只身逃跑吗?”
“我并非没有骨气,我只是实事求是,理性分析。”
沈黛末抬手,阻止两人之间的斗嘴,缓缓道:“寒山县在群山之中,地形险峻,尤其通向城门的山路,狭长曲折,姜杭大军人数最多,但在这里难以施展。而且寒山县地势高,易守难攻,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
雷宁冲着霍又琴挑了挑眉:“怎么样?”
霍又琴不再看雷宁,只对着沈黛末说道:“那大人想怎么办?”
“抢收所有粮食,提前储备水源,抓紧时间打造兵刃铠甲,加固城门,坚壁清野,准备迎敌。”沈黛末沉声道。
“是。”
*
一月之后,姜杭大军来到寒山县外。
八万大军浩浩荡荡,仿佛连大地都在震动,黑压压的一片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寒山县围堵地水泄不通,颜色鲜艳的旌旗,仿佛黑云中时隐时现的吐着信子的蛇,令人毛骨悚然。她们的叫嚣声如山呼海啸般一浪高过一浪,城中百姓都能感受到这恐怖的压迫感。
一个身着甲胄的女人骑着马来到城门之下,手中长枪泛着冷冷的寒光,她扫了一眼城楼,随即轻蔑一笑,高喊道:“开城投降,我可饶你们不死。”
唰——
一支利箭直朝她的面门射来,姜杭惊觉用长枪挑开,眉宇间有些恼怒,抬手赫然下令:“攻城!”
她一声令下,无数士兵高喊着冲了上来,卷起阵阵尘土硝烟,厮杀声四起,沈黛末站在城楼之上,放下手中弓箭,拔除腰间长剑,一声令下:“放箭!”
顿时无数支利箭遮天蔽日地朝着城楼外的敌军射去,顿时城外充斥着无数的惨叫声,无数敌军哀嚎着倒在地上,不过顷刻间,城楼之下就堆积了厚厚的尸体,折损了3000多人。
姜杭在阵后看见这一幕,冲着手下比了一个手势,随即盾牌阵撤退,弓弩队站到排头,两方的箭矢瞬间如同一场滂沱暴雨,锋利的雨滴每落在一个人的身上,就会深深扎进她的血肉之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哭嚎。
“小心——,躲避——”沈黛末拉住一个慌乱躲避的士兵,将她扯到自己身边,躲在墙垛之后,一手支起盾牌,抵挡着箭雨。
其他士兵也跟沈黛末一样,躲在墙垛之后,用盾牌抵抗。
“我们地势高,同样是放箭,咱们事半功倍,她们事倍功半,明白吗?”沈黛末看到被她救下的士兵眼里满是惶恐之色,出言安慰道。
士兵云里雾里的点头,虽然不能全明白沈黛末的话,但沈黛末作为整个寒山县的领头羊,镇定自若的气派给了她无限涌起。
箭雨过后,城墙上已经长出一张张梯子,敌军不要命似得往上爬,企图登上城楼,从远处一看密密麻麻,仿佛城楼上生出的无数的霉菌。
另外还有无数敌军扛着沉重的盾牌,以盾牌为伞,聚集在一起,保护着一排扛着大木桩的士兵,欲强行装开城门。
早就等候的雷宁,立刻组织守兵将准备好的大石块投下,重重的砸在敌军身上,盾牌顿时被砸烂,盾牌下的士兵们就如同被锤子凿烂的西瓜一样,鲜血汁迸溅四射,骨头如同芹菜一样,被轻易而脆弱地折断,刺穿皮肉,倒在地上的士兵发出阵阵哀嚎。
姜杭在远处看到此情景,眉峰紧拧,知道无法再强攻,只能下令撤兵。
“她们撤退了!”
“天呐,我们竟然能打得八万人的军队撤退。”
第一轮守城大获全胜,顿时军心振奋,原本以少敌多的沉重心情,在此刻得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畅快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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