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宝蓝色的荷包还躺在匣子里。。。。
这是她的定情信物,相当重要,没能送出去,这怎么行。
顾浩见她魂不守舍,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他小声审问:“你为什么要绣两个?”
说完,又谨慎的扫了眼周围,往前凑得更近,声如蚊蝇:
“阿妧,我告诉你,你既然和陛下有了瓜葛,千万不能再想着别的男人!”
“你就算绣了俩个,也要赶紧把另外一个烧了,如果被陛下发现你三心二意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你就完了!”
他想到昨晚偷看的话本子,夸大其词的吓唬她:“轻则让你每晚尖叫不止,重则把你关在秘密之地之后再让你继续尖叫。”
顾浩不太能理解,书里写的那些话总是隐约其词,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出现几个莫名其妙的成语,随后就是一连串黑点点。
所以,这大晚上的一男一女凑一块,那女的究竟在瞎叫唤什么?
在他的想法里,男人不能打女人。
他是足够正直,但万一陛下凶残霸道,就宋阿妧这样的小娇娇,打一巴掌,能痛的叫唤一宿。
“你听到没有!”顾浩越想越急,声音不免大了些。
宋妧被他吓得回了神,她已经想好了,今日她不想上课了,要回去陪阿煊哥哥一整日。
她小声交代:“我没事,我现在要回去,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我不舒服,回去歇着了。”
说完,她就转头看向窗外,红菱收到指示,立刻找到今日的先生,没一会,课堂来了人宣布休息,趁着混乱,宋妧偷偷离开了尚书房。
走在路上,她小声和红菱说:“你别提前告诉他,我想悄悄回去。”
红菱自然答应:“是,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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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谢煊瞧着御阶下战战兢兢的窝囊废,眸光微转。
他运气好,和废帝虽是亲生父子,但完全不相像,阿妧的性情不像宋正德,只是不知样貌能有几分相似。
万一从他身上能找到阿妧的影子,那他下手的时候,只怕会瞻前顾后。
“抬起头来。”
宋正德被拖至御书房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从他跪下开始,头顶那道冷冰冰的视线就一直在打量他。
他究竟何德何能,不仅来了御书房且还要面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会落到现如今这番境地?
他胡思乱想个没完,此时听到这句辩不出喜怒的口谕,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几乎是瞬间就抬起了头。
至此,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清了圣颜,也看清了那双幽深晦暗的眼睛。
他紧张恐惧下,语无伦次:“陛下。。。。陛下,臣。。。。”
谢煊看清这张脸之后,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阿妧不像宋正德,一点都不像,有三分像顾氏,余下的随了谁,还真是说不清。
他很忙,没时间和一个蠢货绕弯子,问的直接:“十年前,你对阿妧做了什么?她为何会被人拐卖?”
宋正德心中大骇。
阿妧?陛下为何唤的如此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