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没有说话,脸脚尖轻轻一点竟然就腾空飞了起来!
轻功?
说起来那天晚上那个黑衣人离开的时候也是轻轻一跃就跳上了房顶。
这里的会点武功的人一个个的都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一般,任性的在别人的屋顶上飞来飞去。
灵怜被男人抱在怀里,只听的耳边呼啸风声,与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眼前的景色在灵怜面前快速变换,不一会儿,灵怜就被男人抱回了王府门口。
司徒空将灵怜放下了地,一股眩晕之感再次又冒上了头。他抿唇,紧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身型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灵怜手快,转身时见男人面色煞白,及时将男人扶稳站好:“你没事吧?能撑得住么?这毒要怎么解?”
司徒空抬眼看向灵怜的侧脸,摇了摇头:这毒罕见,他之前也从未见过。所以能否凭借他一己之力便将这毒从体内完全消除,他自己也不是非常有把握。
不过说来也奇怪,刚才自己抱着女人用轻功飞回来的时候,身子到不觉得有什么不适。这刚放下女人,那毒物便宛若一头乖戾的野兽,在自己的身体里瞬间苏醒,并开始横冲直撞,恨不得搅碎自己的五脏六腑。
待灵怜再次主动贴了过来将自己扶稳,那毒竟然又消退下去不少。
是巧合,还是……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搭在女人腰间的手
又收紧了几分。
这男人也实在是重,整个人像一座大山一样,直往自己身上压。
灵怜自认为自己力气还算大的,以前为了赚钱还款,在工地里连砖都搬过。
可眼前这男人看上去精瘦精瘦的,自己却就是怎么抗也扛不住,脚步虚浮,直往一边倒。
灵怜啧声,有些不耐的向男人抱怨:“你刚才抱我飞回来的时候身手不挺灵活的嘛?怎么现在就像瘸了一样?你好歹脚底下给我用点力啊,不然我实在扛不动你。”
“扛不动我?”司徒空剑眉一跳,“我抱着你走了那么多路,用光了气力。现在轮到你了,怎么反而要求诸多?”
这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的话都是那么无礼随意,可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勾起自己的兴趣。大抵是从未有人如此对他,所以他觉得新鲜?
王府的下人见过浑身是血的王妃扶着个面色煞白的王爷回来,皆是一惊。整个府邸上下都快乱成了一团。
为王爷收拾床铺的,煮粥的,叫郎中的,换衣服的,伺候王爷进屋的,替王爷洗漱血迹的。
那男人被手下的人悬着颗心小心翼翼的伺候,且都默契不已的,一律无视了站在一旁的灵怜。
司徒空说到底也就是他们的主子,他们自然是要好生的,认认真真的伺候。那嫁过来的王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毙命于天,伺候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不讨王爷喜欢。
灵怜有些无奈的站在门口看着被众人团团围住伺候的男人,有家仆端着热水经过她的身边时,大概是嫌她身上血腥味太重,为了表示不满,对方连那眉毛都拧的极有喜感。
若婉的黑猫被浑身血味的灵怜吸引了过来,埋头在她脚边嗅来嗅去。
灵怜下意识向后撤了一步,防止自己身上滴着的血蹭在猫儿油光水滑的毛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