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霍善高高兴兴地谢过霍去病,才兴冲冲找卫登他们玩耍去。
&esp;&esp;可惜卫登三人年纪都比他稍大些,尤其是卫伉和卫不疑,年后已经开始正式读书习武了。霍善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在咸鱼瘫,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动不了了我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的疲惫感。
&esp;&esp;霍善不由问他们每天都学了啥,怎么给累成这样。
&esp;&esp;卫伉两人倒没说什么,卫登看向霍善的眼神则充满幽怨。
&esp;&esp;说都是霍善给害的。
&esp;&esp;从来只有别人给自己背锅的份,霍善还没背锅这种不明不白的锅。他顿时不乐意了:“怎么就是我害的了?”
&esp;&esp;卫登道:“你去年才三岁就已经能跟着学《春秋》了,而且识的字比我们还多。父亲知道以后就给我们物色了几个先生,轮番教我们习武读书,每天的课都安排得满满当当。”
&esp;&esp;霍善听得大吃一惊。
&esp;&esp;嘶!
&esp;&esp;舅公竟是传说中的严父!
&esp;&esp;卫登道:“你这次要在我们家住上好几天的话,不如跟着我们一起上课吧。”
&esp;&esp;霍善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惨状,自然不会一脚往坑里踩。他坚决无比地拒绝道:“我有别的安排,就不跟你一起了。”
&esp;&esp;卫登问他有什么安排。
&esp;&esp;霍善便把他将几个学徒带出宫来的事给他们讲了。
&esp;&esp;当学徒当然是要跟诊啦!
&esp;&esp;没跟过诊的学徒是出不了师的!
&esp;&esp;至于有没有人愿意找他一个四岁小娃娃看病,霍善压根就没考虑过。
&esp;&esp;哪怕患者看他年纪小不乐意让他开方治病,一般也不至于不让他参与诊断。
&esp;&esp;以前他没主动提想给人看病,那些患者都要逗他说“小神医你也给我看看”呢。
&esp;&esp;最年长的卫伉听后微微皱眉,有些犹豫地询问:“你以后打算从医吗?”
&esp;&esp;霍善听出卫伉的不赞同,疑惑地追问:“从医不好吗?”
&esp;&esp;卫伉道:“只怕陛下与你父亲不会同意。”
&esp;&esp;卫伉性格是比较像卫青的,考虑事情相对要谨慎些。
&esp;&esp;霍善信心满满地说道:“才没有不同意,我爹刚帮我买了处医馆,明儿我便过去看看!”
&esp;&esp;至于卫伉说陛下不会同意,霍善虽不晓得自己以后做什么和刘彻有什么关系,却还是把刘彻与霍去病的戏言讲给他们听。
&esp;&esp;陛下金口玉言说过了,以后给他当太医令!
&esp;&esp;官职都给他安排好了,怎么可能不乐意让他学医!
&esp;&esp;卫伉听后一阵沉默。
&esp;&esp;他觉得霍去病和刘彻现在应该是类似于“孩子想玩就让他玩吧”的心态,如果霍善真的想当个医家的话他们恐怕会第一个反对。
&esp;&esp;霍善没那么多烦恼,当晚还是无忧无虑地早早睡下。
&esp;&esp;夜里他发现自己名下还真多了家绑定医馆,这家医馆的知名度还不低,已经到达8631000,只需要再努努力便能邀请一位名医来坐诊。
&esp;&esp;受邀名医自然是李时珍他们几个人中选。
&esp;&esp;霍善不由积极地和李时珍他们说起开设“全国连锁医馆”的构想。
&esp;&esp;李时珍道:“这所医馆开设在长安市中才有这般高的知名度,别处的医馆恐怕没这么容易经营到这种程度。”
&esp;&esp;自古以来大都会都不缺人,像那种整个县都没几个人的地方,医馆开到猴年马月才能达到“小有名气”的程度?
&esp;&esp;霍善听后有些失望,对哦,想邀请李时珍他们出来坐诊还得让医馆打出知名度。
&esp;&esp;孙思邈笑着说道:“无妨,我们真要能再给人看诊的话,日后可以分头出去走走,遇到适合的地方便开个记在你名下的医馆。等到你长大了,我们兴许已经能带你去许多地方了。”
&esp;&esp;他们都知晓李时珍为了写《本草纲目》走过许多地方,既然李时珍能走,他们有什么不能走的?
&esp;&esp;以前他们也没少进山采药,凭借自己双腿跋山涉水对医家而言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esp;&esp;霍善听后自然欢喜不已,高高兴兴地跟孙思邈他们采药行医去。
&esp;&esp;霍善睡得香沉,卫青与霍去病舅甥二人却没睡下,两人正对坐闲谈。
&esp;&esp;其实也算不得闲谈,他们讨论的事情还是桩朝中大事。
&esp;&esp;
&esp;&esp;在他们频繁打匈奴之前,有个人给刘彻出了个好主意:推恩令。
&esp;&esp;推恩令表面上的说辞是这样的:现在你们只有嫡长子能够袭爵,其他孩子什么都捞不到。同样都是你的血脉,日后却可能过得比寻常黔首都不如,朕看着真是于心不忍啊。不如这样的吧,我们把你的封地分一分,嫡长子分大份的,剩下的切吧切吧分给其他孩子。
&esp;&esp;这样一来,你所有儿子都能过上好日子,咱老刘家所有后代都能幸福快乐,何乐而不为!
&esp;&esp;至于实际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提出这个主张的主父偃最清楚了:无非是重提贾谊、晁错他们讲过的诸侯王威胁论,通过这种办法进行变相削藩。
&esp;&esp;这封地一小份一小份切下去,只会越来越成不了气候。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