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涉及到?这些,路琼也会翻脸捍卫。
初上任那天,茶水间的窃窃私语她不追究,是那几句话还不够给她挠痒痒。
现?在周之浔已经踏过她底线,她不会再?念旧情。
周之浔第一次见到?这样尖锐的路琼,稍怔,又露出笑:“你这么对过陆明霁吗?”
“他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苏打?水端上来,路琼抿一口,冰凉液体?顺滑进胃里,浇灭些她的火气。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周之浔后靠在椅背里,锐利的眼睛盯着路琼:“路琼,我不比他差,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但你不是他。”路琼斩钉截铁,她握着玻璃杯,涔涔水珠浸湿她掌心,她松开手,抽张纸巾擦干:“比陆明霁优秀的人或许有很多,可在我这里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她说?:“你给的不是我想要的,我已经和?陆明霁结婚了。”
周之浔还是那句:“可以离婚,我不介意。”
路琼觉得他理解能力可能有问题:“我结婚了这句话不是拒绝你的一种托辞。”
她让周之浔别?多想:“不是我对你有好感又碍于婚姻不能给你回应的意思,这是我对当下生活满意的一种表达。”
他们的争执并不大声,周之浔嘴角又始终扬着,路琼只有一个背影,看不出是在吵架。
服务生照常上菜,周之浔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找难堪,暂时?咽回嘴边的话。
路琼不是来吃饭的,她问服务生还有没有其他菜,服务生说?有,路琼直说?别?上了。
场是周之浔包的,饭菜是周之浔点的,服务生犯难。
路琼不是真在乎饭菜,她是通过这一点摆出态度。
周之浔打?个手势叫服务生下去,拿起醒好的红酒倒一杯:“有必要做这么绝?”
半分交情都不顾。
“你如果顾念旧情就不会在知道我结婚了还来打?扰我。”
路琼不知道周之浔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她,她在他们的相处中试图寻找蛛丝马迹,无果,那就不再?想,但她不懂周之浔喜欢她为什么不在她回国?前表露心意,而是在她回国?后,在知道她已婚后,才开启追求。
她这些天分析、揣摩过他的心理,她不想质疑周之浔的喜欢,每个人的真心都值得被尊重,只是他这份喜欢太不真诚,像是视她为他的所有物?,给她划定一个他自以为是的界限,她还在界限内他就淡然处之,她踏出界限后他就要夺回她。
可是她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
“学?长,国?外这几年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也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
路琼给自己也倒上一杯红酒:“我很爱陆明霁,以前说?不想结婚是因为还没做好回国?来找他的准备,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希望任何人来打?破。”
红色酒液滑进高?脚杯里,倒满三分之一停手,她拿起杯子与周之浔那杯碰一下:“我也很感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我永远都不会给你回应,我知道你是个及时?止损的人。”
路琼喝完那杯红酒,高?脚杯倒扣在桌面,起身?:“先走了。”
路琼背影坚韧清挺,步伐果断利落。
似是从不会为谁停留。
一如周之浔初见她时?的模样。
路琼走到?门口,服务生为她推开门,她道声谢谢。
待她身?影隐没在拐角,周之浔收回视线,一口喝完那杯红酒。
服务生踌躇上前:“周先生,其余的菜品您看还需要吗?”
女主角都甩手走人了,这场饭局还能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