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是干什么呢?
关切询问,“弟弟,你还好吧?可还有哪里不适?”
面前垂着眼的少年抬起头,瞪向时暮的眼中怨念十足,同时眼眶中泪水汹涌而出,“你……”
时暮看他反应如此激烈,只觉满腹不解,“我怎么了?”
流泪片刻,他用手背重重擦了下眼,一字一字地问:“你叫时暮对么?”
时暮看不懂他在搞什么,回答,“我是叫时暮啊。”
他摸出沉甸甸一袋银子,丢在旁边桌上,唤入下人把自己搀扶起来,继续问:“你在梅花大街三十号看诊?”
时暮:“对啊。”
“年岁几何?”
时暮:“十九。”
问完,少年慢慢挪到门口,又停下脚步,侧首回望时,语调里突然多了几分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你刚刚说的话我已经全都记住。本公子乃户部侍郎卫兰东独子,卫兰惑,今日你既然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我劝你最好负责。”
说完便消失在院门之外。
时暮:?
时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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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月出西山,酉时刚至。
夜幕下,山间闪烁着几点幽灵般的烛火,那是雪怡山庄门口的灯笼在摇曳。
白马从曲折山路快速靠近后,谢意翻身下马,用指节敲响山庄的大门。
片刻后,门从里面被打开一缝,里面传出一道女声,询问:“公子可有约?”
谢意回答:“有约,姓时。”
门才被完全打开来。
谢意看到门内站着一名身形矮小的女子。她提了只灯笼。火光映照出的面容被巾帕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原本没有什么特别,但她眼睛虽然明亮,可周围的皮肤呈现出紫红颜色,同时伴有凹凸不平的瘢痕。
谢意发现自己被那小哥儿影响了,对别人的病症都不自觉在意了起来。
女子再次确认,“是时公子是么?”
谢意:“对。”
“请跟我来吧。”她提着灯笼转身,引着谢意往庄中走去,“他已在三号房间中等候。”
谢意以前虽然听过雪怡山庄,却也是第一次来。
换句话说,若不是时暮约自己,恐怕他一辈子不会来这个地方。
夜色下看不清景致,但谢意发现,庄中的花木好似从不修剪,长得凌乱高大,想必白天阳光也极稀疏,多少有些阴森诡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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