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乐瞪着大眼睛装傻,“我不知道呀!”
沈泽清咬牙切齿,再也无法保持平日里的绅士和云淡风轻,拖过幸灾乐祸的杨平乐,俯身。
一股热气打在杨平乐的脖颈,那片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传来一阵微痛。
“靠,你咬我!”
“嗯,咬你!”
别乱给老子扣屎盆子
秦锐抱着胖胖来敲门,问他们要不要去看落日。
门从里面打开,沈泽清像吃了回春丹般杵在门口,大红嘴唇跟滴血似的,满脸春意。
秦锐急切伸头,他要确定一下,他兄弟还好吗?是不是被沈妖精吸了阳气。
“嘶——”胖胖呀!你爸被人吸干了!
只见杨平乐一手捂脸,一手捂脖,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眼半阖着,两扇密长的睫毛分外卷翘,呆呆地盯着地面,一脸恍惚,像被掏空了身体。
“杨杨怎么了?”
沈泽清俯视他,像高高在上的神,生来就高人一等,秦锐就没想过会从他这得到答案,不过是顺嘴一问。
沈泽清难得心情极好,愿意搭理人:“饿的。”
秦锐这下心急了,也没听说杨平乐低血糖呀,该不会这又是手术又是缝合的,流太多血了,导致的吧!
他扒拉开沈泽清,冲到杨平乐跟前,“杨呀,走,哥带你吃饭去。”
杨平乐轻撩眼皮,依然一语不发,目光幽深,他本就长了张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脸,加上皮肤白得发光,眉目如黛,冷冷瞥人的时候,压迫感跟沈泽清有得一比。
秦锐跟他一块长大,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要不是被人吸干了阳气,什么都好说,“走走,吃饭。”说完就架着杨平乐往外走。
经过沈泽清的时候,杨平乐捂脖子的手突然掐了一把沈泽清的脸,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略略略略——”
沈泽清:“”
秦锐人高马大,却被身上的实心秤砣压弯了腰,“你该减减肥了。”
“你让谁减肥?”杨平乐的声音在秦锐的耳边炸开。
炸得他余音绕梁,一阵嗡嗡的。
“我这体脂率比你的还低,你让我减哪门子的肥,是不是呀胖!”杨平乐问在地上跟着跑的胖胖。
小家伙人小腿短,倒腾着四条完全看不见的腿,肚皮挨着地,汪汪叫了两声,表示赞同。
经过的两个女生听到两人的对话,笑得咯咯响。
秦锐把杨平乐半拖半架地弄上了观日平台,这里是金牛山最顶峰,一览众山小。
落日的余晖洒满天际,照得层层叠叠的云朵如火般绚烂,与火红的枫叶林交相辉映,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杨平乐这个艺术生搜肠刮肚了一番,想到了这句诗。
糟糕,忘带画架,这么美的落日应该收录进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