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是新来的,不知道行情,真以为是雷栗说的这样。
他想了想,哥儿要赚钱养家,还要生孩子,作为丈夫是应该多照顾夫郎,于是点点头说,
“你说的对。”
雷栗哼了声,心想周毅这么大的个子这么凶的脸,却是好捏的软柿子,感觉还挺……
讨人喜欢的。
你刚亲嘴没伸舌头
周毅抓到了一只山鸡。
在下山的途中遇到的。
这只羽毛艳丽的山鸡在几米高的树枝上,和雷栗周毅隔了三四米,背对着没注意到他们,还咕咕地叫。
树枝有些茂密。
雷栗想抓,用草刀瞄准了那只鸡,但底下是个坑,万一鸡飞了,刀掉坑里还得捡,就得不偿失了。
谁知道这山鸡忽然往外飞,脱离了茂密的树枝层,周毅连忙捡了几块石子,一个用力扔了出去,正中山鸡的脑袋。
“咕!”
“咕咕”
山鸡被突袭受惊,惊慌地叫了几声,又被周毅的石子打中了,最后没跑掉,掉进了那个坑里。
雷栗眼镜一亮,硬是开出一条路来,把那些细长带刃的草全给砍了,将半死不活的山鸡捡了出来。
雷栗喜滋滋地向周毅晃了晃,“真好,挖了药材还能捡只鸡。”
“你脸上出血了。”
周毅从地上摘了几片白花臭草的叶子,在手上捏碎了抹在雷栗脸上,“止血的。”
雷栗吸了下鼻子,“就是被鬼草划了一下,明儿就好了,用敷什么叶子,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划多少回了。”
“划再多回也是有点痛的。”
周毅说着,看向他手里那只鸡,“今天你不是说野葱炒腊肉好吃?野葱炒鸡块也好吃,回去把这只鸡做了吧。”
“那哪行?”
雷栗不同意,“山鸡可比家鸡贵多了,在家养两天,等县集到了,拿去县里酒楼卖或者卖给地主家。”
“它可能活不到后天。”
周毅那两下都打中了鸡脑子,能活过今晚就不错了。
这鸡最后还是烧了吃了。
雷栗烧热水,周毅放血拔鸡毛,又开膛破肚把鸡内脏拿出来。
三月底的天气已经挺热了。
生肉留不久,雷栗又没有水井,喝水全是去村中央那口公共水井打的,自然不能把鸡肉放在井里水桶保鲜。
于是一整只鸡都做了。
不好嚼的鸡头鸡脚和鸡胸用来炖汤,配上今天采的五指毛桃,鸡内脏洗好了就切片切花,配上野葱爆炒。
剩下的鸡肉做成了白切鸡。
三里河山上有沙姜,三里河边有芫荽,周毅还发现了印苏。
印苏是周毅老家那边的说法,他也不知道它的学名叫什么,叶子绿色,边缘有很刺的锯齿,气味冲鼻。
“你别看它不好闻,其实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