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机缘!还给我!”
“这是我的!”
“我的!”
梅无咎和钟涣秧听到声音,不知何时,一群形色各异,面容惨白之人正快步的向他们奔来!
其中,还有两张熟悉的面孔,无天明,常丘。
钟涣秧捏紧拳头,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挡的住。
就当钟涣秧做出姿势准备抵挡之时,梅无咎直接拉过钟涣秧,向那洞口跑去。
钟涣秧瞪大了眼:“你疯了!?外面是瀑布悬崖!”
梅无咎:“我看你是疯了,还想着一人挡住千军万马!?”
此话说完,两人跳入了悬崖之中。
那人山人海的行尸,崎岖着,蹦跑着,也跟着跳了出去。
当最后一个行尸跳入悬崖,洞口只有瀑布流水的声音响起。
“嗖!”
“呜呼!”
一只巨大的骨鸟飞起,它通体白骨,没有翅膀,透明的气流化作双翼,镂空的骨头传出阵阵清音。
而在那巨大的骨鸟之上,站着两个人。
无骨枭
枭(枭):不孝鸟也。日至,捕枭磔之。从鸟头在木上。古尧切。
破木屋,街道。
老者耳边别着梅花:有种鸟,一生只能飞一次。
小孩:是无足不能停歇?
老者笑而不语,摇着头,表示否定。
小孩:是寿命有限?
老者:就算时间再短,也都会有二次飞行的机会不是!?
小孩:莫非,它是没有翅膀!?
老者眼眸闪动,笑着点头:对!就是没有翅膀。
无翼枭。
身体镂空,行至高山,只为以风为翼,潇洒飞行,就算降落之时摔的粉身碎骨,它们也不会停息攀登,畏惧飞行。
老者站起身来,靠着门扉。
“风声咆哮的扯耳,和人间的流言蜚语不出二别。”
“梅无咎,若是有一日,你登上无翼枭,翱翔天际,你才知道,为什么没有翅膀,它是鸟,也叫做枭了。”
此时,夕阳正盛,犹如朝阳一般耀眼,更似浸透明红的黄金,珍贵且绚烂。
梅无咎站在那无骨枭背上,强风撕扯着他的衣服,牵扯着他的头发,束发在片刻中支撑不住,整个飞出。
发丝泼墨,梅无咎笑着展开双臂,他从未来到如此高的天空之中。
白云触手可得,就连那红色的太阳都是近在咫尺。
明明,一切都在毁灭之中,但又是那般的自由,那般的自在。
这一切,这一切,好像只能用两个字形容。
那就是……
“潇洒”!
对“潇洒”!
此时的钟涣秧坐在梅无咎的身后,看着那耀眼夕阳下的背影,内心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常年不化的冰脸上,竟然展出了一丝笑容。
这种笑,像是冬雪融春的柔和,更有冻土生芽的温柔。
无天明在坠崖之时,看着那天际飞翔的无骨枭,不禁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