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避轻就重,说出董曼珠所有不满与纠正,断了傅安亲自选择生命中另一半的机会。
傅安能说什么,他只能顺从。
神秘司的职位还不能辞掉,总裁的位置更不能丢。
傅安垂下眼眸,神色凝重地承认错误,“奶奶,我知道错了,一会我会去领罚。”
听到这句话董曼珠不悦的脸上渐渐缓和,“知道就好,家规不可破。”
傅安垂眸问:“奶奶接下来想要小安做什么?”
祖孙俩的神色一个比一个严肃。
董曼珠磕着绿玉茶盏,母指上红白相间的扳指特别显眼。
她深思熟虑后说:“时老师的事我知道你还忘不掉,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奶奶,他不是”
想必奶奶已经看到他的直播和记者见面会,那张熟悉的脸又会让她有什么想法。
傅安可以领罚,也可以同意她安排相亲,唯独不想奶奶再盯上这个时现。
董曼珠盖上茶盏发出清脆有力的声音,一抬眸,保养极好的眉眼间傅安看到满目慈爱,令他整个人都变的冷硬。
“小安,巧事多了就是阴谋,你就不是会躲避的人,虽然他顶着异人时现的脸,你可以敬畏,但不能畏惧,否则你就输了一半,退出神秘司也是迟早的事。”
傅安明亮的眸子像掉进一潭深湖,老师被奶奶活活烧死的场景再次浮现,指尖狠狠掐住手心,呼吸被他控制的很平稳,只有他自己听得见强撞心脏的脉搏。
“是。”
“王绥这孩子跟着你也不容易,快去吧。”董曼珠撑起年迈有力的身体,“我也要去看看我的花园,逗逗那只笨鸟。”
她挺直瘦小的身躯,行走在这片春色满园,竟似一座不可撼动的山石。
傅安转身去了祠堂,雕刻精良的红木大门被他关上,独自在里面领了家法。
辟邪
从时家搬画回来,从森淮顺带给时现办了几身行头和生活用品,还有一冰箱的食材,时现一看,够他俩吃几天。
又是收拾又是煮饭,从森淮忙个不停。
时现身体不好,就在一边惬意地折菜,看着他忙里忙外,大汗淋漓还时不时朝这边露出一对小梨涡。
这种平凡的生活状态,时现很珍惜也很满足。
接着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从森淮不给他送上衣服他绝不起床;从森淮不叫他吃饭他绝不会喊饿;从森淮不拉他出门,他宅在家里打游戏绝不会喊压抑。
他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就连洪杰打来几次电话他都不接,躺在沙发里专注玩他的游戏。
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就他不知道,所有外界的打扰都让森淮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