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真是他的呼吸,看不到他时现会死,昨晚他睡在枕边,时现就很踏实的酣睡。
时现看着手环莫名坏笑起来。
转眼敛笑,单手撑着腰,气喘吁吁冲傅安勾勾手指:“有本事就来追我。”
这声音带着音律,还是极好听的男性声音,更是无法忽略的雄性挑战欲。
仿佛对傅安起到某种魔力,草坪上的时现闪耀着光芒,傅安像是得到神灵的召唤,朝他靠近。
谁知,他靠近时现一步,时现就后退两步,他再进一步,时现便再后退两步,总之要比傅安多。
反复下来,谁都讨不到好。
最后,傅安认输,单膝跌跪在草坪上,两人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又在满身湿汗中遥遥对视。
时现无声地笑起来。
当他明白款式简约的智能手环,开启后会彼此链接对方神经感应和所在位置时,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睿智矜贵的傅安跪在他面前,向他低头,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
秋风拂面,时现桃花眼里噙着水雾,胜利的喜悦、痛苦的窒息,他在冷颤里一并享受。
“傅少,你就这么想追我?”
傅安单臂撑在地上,一时腿软起不来。
他低着头喘着气,也在极度难受里发笑。
笑他自己自作自受!
啾啾
时现算是侥幸在险中赌赢。
毕竟聪明的傅安不会任他胡来,中途取下手环远离他,惩罚他,让他尝到濒临死亡的痛苦也在预料中。
然而,傅安一直没有取下手环,也没有关掉手环,并执着地艰难地翻山越岭朝他一步步走来。
这才令时现大仇得报。
折磨傅安的同时他更是煎熬,毕竟他的身体不跟傅安一个档位,杀敌一千自损两千的狠招也只有他干得出来。
胜利之后他完全动不了。
索性躺在草坪上,看到广阔的天空上飞着一个无人机。
待傅安走近,不忘抓住机会回报他:“傅少,搞艺术的也能把你搞的如此狼狈?”
傅安俯视他:“市长能让我随意坐他的椅子,总得要牺牲点什么。”
有本事的人即使败了,说话都还是那么嚣张有底气。
时现转过话题问他:“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傅安回头望着走向时现的这段绿色草坪。
距离竟然如此短,傅安擦汗,看来最近锻炼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