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轻轻碰他额头,好烫,会不会被烧坏了?看样子他的酒精过敏正在势头。
“醒醒。”
好一会,傅安才缓缓睁开一眼,又闭上,只伸手试图拉掉自己的领带。
时现明白他是喘不过气了,连忙帮他解开领带和衬衣纽扣。
刚刚不是还很拽吗,一副天生反骨。
正腹诽着突然被傅安拉了一把,时现倾身而下,唇擦过他的脸,仿佛擦出一道电光石火。
半响,却没有下文。
原来被他无意识拉了一把。
时现咬唇握拳,真想揍人。
“不叫医生怎么去皇山?你出了事我怎么办,呼吸锁和手环只有你能解开,你的tn老师到底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还不想跟着你去殉情当一个无辜的电灯泡。”
不知道傅安听没听进去,他只是突然撑起身来抱住时现。
而时现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拥抱,反倒被他扑到,后背伤
他的睫毛在时现脸上轻颤,他在时现耳边声音低的像和情人呢喃:“不,我的医生、是你。”
“你就不怕烧坏?”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我看现在已经在烧坏的路上。”
眼前的傅安,仿佛被火热的欲望撕掉沉稳禁欲的伪装,就连他的垂落的睫毛都带着霸道告诉时现,他此刻多想占有他,吞噬他。
“帮我!”
这语气不是在求他,是讨要,强硬的讨要!
“什么?”
时现的手被他带着游离,方觉自己什么时候也跟着他发热。
很快触及到危险至极的山丘,时现惊慌收手,心跳如雷鼓敲响,傅安淡淡的草木香混在彼此的酒气里,方寸之间暧昧无限扩大。
只觉被火焰重重包围,在时墨的记忆里,浮现过很多缱绻缠绵的画面,上辈子为了学习为了生活,就没破过戒,也没人值得他献身。
重生在这具身体里,他能泾渭分明,时墨是时墨,他是他,那些纵欲他不会碰。
但并不表示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凡正常,就会有需求。
傅安现在想找人发泄,时现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为人服务。
“没关系。”
傅安忽地抬头,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怒气,眼露温顺,定又把他当成老师。
他替时现扣上纽扣整理衣领,又拉过时现的手仿若稀世珍宝握在手心。
“那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他望过来的眼神里,再也不见撕咬的压迫感。
那一双黑眸眨也不眨地望着时现,眸中隐隐闪烁着渴望、期待、温顺,长睫微微颤动,光芒流转。
这哪里像在求他,更像是换一种方式引诱他。
时现只觉心弦被狠狠地拨了一下,这些天以来,一度想得到他的吻是想让这具不堪的身体变强,想把他拖进深渊弄脏。
也只是,想想而已。
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在看谁,在叫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