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用轩辕狐发话,阿刊也生气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一跺脚瞪了眼道:“什么叫你们家景景跟邵先生熟?难道我们初初跟他就不熟吗?你怎么知道邵先生一定是想跟你们家的大小姐聊天?”他可不傻,且不说之前就跟邵凝之间有过交集,知道他跟文初初早就认识。就是刚才在电梯里的那一出,傻子都能看出来,邵凝虽然选了景怡合唱,可一旦有事,他还是向着文初初的。“哼!就知道她会害怕,我们初初也是女孩子,就不会害怕吗?什么道理!”
景怡的助理是个叫笛笛的女孩,做事风风火火的,心眼很多。以前在公司只负责打理新签约艺人的事情,本来没什么出头之日,没想到景怡一下子跟邵凝搭上了关系,这让她等于是白捡了个便宜。
这种人就类似于暴发户,突然一下子有身份有地位也能赚到点钱了,就有点飘飘然。
她以前可不敢跟阿刊说话的,别看阿刊女里女气,但他可是麦田公司大牌经纪,虽说萧洛洛转投了自家表哥,但是谁都知道,要是没有阿刊,萧洛洛也没今日的成就。
笛笛以前看阿刊那是绝对仰视的,但现在就不同了,她自认为自己是景怡的助理,就算助理跟经纪人还是有差距,却也没有以前那样大。不说平起平坐吧,也不至于再低声下气了。
于是,在阿刊说出这一番话之后,笛笛一点都没有以前的觉悟,直接呛白他道:“那就去问问主办方,看看他们是对我们家景景好一点,还是对你的艺人好一点!”
轩辕狐眼一眯,这话她不爱听。
阿刊也不爱听,本来他挺心疼自己掏腰包给文初初定的这个房间,但让笛笛这么一激,他一点也不心疼了,甚至还挺了挺胸特别傲气地说:“去吧!找你的主办方申请去吧!但是谁也别想动我们初初的房间,因为这是我自己花钱定的,主办方他们管不着!哼!初初我们走——”
☆、里面的房间闹鬼啊
他也不怕轩辕狐了,拉着她的胳膊就走。
轩辕狐觉得这时候的阿刊特别好玩儿,而那个委屈得又快要掉眼泪的景怡也特别好玩儿。
其实邵凝之于她,并没有太多的情份,只是这个人出手相助的那一次,在她从来没有尝过被人保护滋味的生命中,变得特殊起来。
然而,特殊的兴奋劲儿还没等过去呢,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合唱机会还没过着瘾呢,横空出来一个景怡,破坏了她原本想像的一切美好。
轩辕狐说不上是生气,她只是不喜欢自己看想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但那些能够被一抢就走的东西,她也懒得再去追回。
是她的就是她的,摆摇不定的东西,强要来了也是个隐患,她不稀罕。
不过,我们的懒狐狸稀罕不稀罕是一回事,她折腾人欺负人吓唬人,那可是从来都不留情面的。
于是,在阿刊扯着她离开的路上,就听到有个懒洋洋又特气人的声音飘了出来——“住远一点也没什么啦,没事儿,最多闹鬼而已。”
一面说一面咯咯地笑,阿刊的脚步便更快了些。
景怡到底换没换房间轩辕狐可懒得管,但是阿刊说现在这房间是他掏钱给她订的,这句她可是往心里去了。
在阿刊把她的东西都放下,又嘱咐了几句晚上五点会给她叫餐送到房间,然后六点他上来接她去彩排之后,轩辕狐把已经走到门口的人给叫了住——“阿刊等等。”
阿刊回过头,“有事吗?”
“嗯。”她点点头,“这房间的钱我会补给你,还有,谢谢你刚才帮着我说话。”
她说的是景怡要换房间的事。
阿刊有点不好意思,“不用谢,我是你的经纪人,这些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那个钱,也不用啦,我也不是太穷,负担得起。”
“钱还是要补的。”轩辕狐拧开一瓶果汁喝了一口,再道:“就是你如果在电梯坏掉的时候也有刚才那股子硬气,我就不会觉得很丢脸。”
“……”好吧他给她丢脸了,可是电梯坏了啊,那么黑,还往下坠,他真的很怕。
阿刊拧衣角。
轩辕狐最受不了他这一套,赶紧挥手:“走吧走吧!赶紧给我消失。”
阿刊飞也似的跑了。
那边的门刚关上,这边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着屏幕小愣,是邵凝。
“找我有事?”接起来,很官方的问,不带一丝感情。
邵凝特别不习惯她这个样子说话,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两人的关系僵成这样,最该负主要责任的是他自己,埋怨别人也没有意义。
他无奈,放低了姿态略带了请求的跟她说:“对不起,你别恨我。”
轩辕狐都想笑了,她想跟邵凝说,不要轻易说恨,恨这个字眼的份量是极重的。要恨就必须要记住,而且还要记得刻骨铭心。在她两世的生命里,还没有哪个人足以让她刻骨铭心,除了那些丧命在阿富汗的伙伴。
“我懒得恨呢!”她倒在□□,眯着眼,懒洋洋地说,“没那闲工夫。”
☆、邵凝的关心
次日有雨,虽不大,但如果在不防雨的情况下唱完一首歌,还是会被淋个透。
晚会是早就定好的,改不了时间,室外的演出一度让各路明星和观众都很烦躁。
但因为有邵凝这样的国际巨星撑场子,那些冒雨而来的观众到也没有多少怨言。
只是苦了那些没什么名气的小明星,没有专用的化妆间,也没有保姆车,只能跟一堆人挤在一起。
轩辕狐到还好一点,阿刊凭着自己的关系在当地借了一辆小型保姆车来给她用。但她根本不愿意在车里待着,就喜欢站到外面看别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