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芳若心里也是暗自发笑,这柔格格也真是单纯。这一月,猪油做的糕点饭菜吃了许多,禁足又不能出去散步,自然是要胖的。
自从芳如成了贝勒爷的格格,芳若就顶了芳如的差事成了柔则身边的大丫鬟,如今的柔则对她很是信任,就连自已手上的人脉都交到了芳若手上一部分。
时间一日一日得过着,已经到了五月初。这几日当中发生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紫禁城里的德嫔娘娘赤足替万岁爷祈福,万岁爷又记起了昔年德嫔救驾的好处。德嫔又重新得了盛宠,只是万岁爷还没有复德嫔娘娘的位分。
剪秋:“福晋,德嫔娘娘那边最近一直在和柔格格那边来往密切,会不会做出什么对咱们不利的事情。”
宜修:“虽说德嫔又复了宠,可是如今她已经不是贝勒爷的额娘了,就算是想插手府中事物,也不容易了。若不是借着柔则得手,她怎么能插得进来呢。”
这德嫔也真是好手段啊,德嫔已经生育过4个孩子,如今已经三十多岁了,竟然还能在失宠以后重新获宠。
剪秋:“可是德嫔娘娘受宠多年,手段更是高明,若是柔格格得了德嫔相助,岂不是……”
宜修:“剪秋,这贝勒府里现在太安静了。安静的没有一点点意思,既然他们想不太平,那本福晋自然是要成全他们。”
剪秋:“奴婢明白了。”
三贝勒的嫡子弘晴明日周岁抓周,宜修和胤禛自然是要前去祝贺。
次日一早,胤禛和宜修出了府。柔则就在德嫔娘娘的人帮助下,成功的来到了永和宫。
柔则:“给德嫔娘娘请安,姑母,柔则终于见到您了。”
德嫔:“快起来吧,好孩子,你受苦了。明明你才是乌拉那拉府的正经嫡女,现在却要屈居人下,唉,都是本宫这个姑母没有尽到责任啊。”
表面姑侄在这相互寒暄着,其实两个人心里谁都看不上谁。
柔则os:若不是我这里现在无人相助,谁看的上你一个包衣奴才,跟你姑母来姑母去的,真是让我恶心。
德嫔:“真是觉罗氏的亲生女儿,和觉罗氏一路货色,一样的蠢货。”
纵使二人此刻在看不上对方,二人也亲亲热热恭维了一会儿,随后各怀心思的开始谋划。
德嫔:“好孩子,姑母虽在困顿之中,可是心中也是记挂着你。你从小姑母就疼你,如今你只能做个贝勒府的格格,姑母也是心疼啊。”
柔则:“劳烦姑母记挂,姑母前些时日身处困顿,柔则也是担心的紧,只是身份如今低微,不好进宫来探望姑母。”
德嫔:“本宫知道你有这心,只是如今老四只是个贝勒,只能有一嫡一侧两位福晋,也委屈你在这格格位分上了。只是姑母虽然心疼你,老四现在已经不是本宫的儿子了,姑母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啊。”
柔则:“虽说改了玉碟,可是也割不断姑母和贝勒爷之间的母子亲情。姑母别难过,贝勒爷纯孝,以后会敬重您的。”
德嫔:“如今老四府上有身孕的不少,你也该抓紧些,你若是有了身孕,一个庶福晋总是跑不了的。”
柔则:“姑母知道的,柔则身体孱弱,难以受孕,贝勒爷又不常到柔则这里来。”
德嫔:“你容色双绝,老四自然会喜欢你。只是老四是个疑心重的,怕是还对你当时进府行为心存芥蒂,这才对你不冷不热。本宫在这后宫多年,男人嘛,你对他软一些,勤恭维着着,他的心也就软了。”
柔则细细听着德嫔对她的嘱托,德嫔包衣出身却在后宫十数年盛宠不衰,自然是有自已的一套争宠方法。
德嫔:“本宫这里有个助孕的方子,你拿回去,好好调养。等你日后生了子嗣,以你的家世,一个庶福晋也是该得的。如今时辰不早了,你也快快回去吧。切记,老四那边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慢慢来。”
柔则:“是,姑母柔则知道了。”
柔则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芳若一直在门口守着,生怕出现变故。
柔则:“可有人来过咱们这?”
芳若:“刚才齐格格过来了,奴婢说您身体不适让她回去了。只是格格为何去了这么长时间,奴婢担心坏了。”
柔则:“不过是和姑母多聊了一会儿。芳若,把息肌丸收起来。本格格这里有个方子,你去外面找个医馆,配上几服药来。”
芳若也不敢多问,急忙拿了方子就退下了。
剪秋疑惑
柔则也一直在想德嫔对自已的嘱托,四贝勒爷心思多疑,首先自已一定要打消他的顾虑。府中现在福晋刚出了月子,还有两个有身孕的,再加上马上要进府的侧福晋索绰罗氏,自已一定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琉璃院
剪秋:“福晋,这是芳若刚才送来的方子,芳若听柔格格说,这药方是德嫔亲自给她的。”
宜修拿起方子看了起来,这药方可不就是她上一世给安陵容的那个药方嘛,之前这个药方更加温和一些。上一世自已是存着要让安氏彻底生不出来孩子的心思,用药也更加猛烈。只是生子药方向来不利于女子身体,这个药方用下去,就全是有了身孕,强聚女子精血有孕,极容易滑胎。若是能坚持到瓜熟蒂落,孩子怕也会是十分孱弱。
只是德嫔为什么要把这个方子给柔则呢,怕是存着让柔则和自已内斗的心思?若是柔则有了身孕小产便推在自已身上。若是孩子侥幸生了下来,身体孱弱,也可以说是自已这个嫡福晋照看不利。德嫔真是好算计,这是摆明了心思不让贝勒府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