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一接受了他姓禅院这个事实。
禅院甚一厌恶禅院甚尔。
厌恶他本该接受禅院家的规则,却不接受,一如既往的用着自己的方式挑衅着其他人。即使遭遇围攻,也不会退缩,不求饶。
“能不能不要再惹事了?甚尔。”
母亲怒气冲冲地对着正在包扎伤口的禅院甚尔说,当时自己是在的。
禅院甚一看着父亲责备着母亲,说她没有教好甚尔做好自己的本分,母亲在父亲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就来对甚尔进行了劝告。
“我已经不再奢求你能为禅院家做多少事了。毕竟你没有咒力,再怎么努力也不会被派上大的用场。我只想求你安静的做个存在感低弱的人,可以吗?”
甚尔当时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绿色的眼睛,看着母亲,说道:“就算他人诋毁你,骂你,我也要接受这个事实,当做事情不存在吗?母亲。”
“我不需要你在意。”
母亲当时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不需要一个没有咒力的孩子的在意。”
“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生下你。”
有人说,没有生下拥有咒力的孩子的母亲是可悲的。
可在当时,禅院甚一却觉得被母亲舍弃的甚尔是可悲的。
生下没有咒力的孩子的事实折磨着母亲,母亲又反过来因为这个事实折磨着本来对母亲怀着依赖的孩子。
“甚尔,你居然敢这么做!”
“你想找死吗?”
……
隔天,禅院甚一看着禅院甚尔暴躁的教训着挑衅的人,比以往都要凶,比以往都要痛下狠手。
甚一清楚,在禅院家已经没有禅院甚尔在意的人了。
禅院甚一厌恶禅院甚尔。
禅院甚一畏惧禅院甚尔。
“可恶。”
即使是拥有咒力的人,也会被禅院甚尔教训的很惨。
在训练场上,没有人能够打得过禅院甚尔。
“就连甚一,这个甚尔的哥哥都败在他的手底下呢。这样想,我的郁闷减了不少。”
“我也是。”
禅院甚一的确是败在了自己的弟弟,禅院甚尔的手下。
而且不止一次。
战绩永远是输。
可是,即使打败了自己,禅院甚尔的脸上依旧没有开心的神色,他的眼底依旧是冰冷,扯出的微笑依旧带着嘲讽。
禅院甚一觉得甚尔并不在乎自己打败了谁。
亦或者,打败了谁,都会让禅院甚尔觉得讽刺。
讽刺废物居然能够站在阳光下,趾高气昂。
“甚尔哥好厉害。”
当时还很小的禅院兰太说。
就是这个在兰太嘴里称为厉害的人,却在离开禅院家的时候,轰轰烈烈的选择大干一场。
看着被禅院甚尔打伤的人,禅院甚一的手莫名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