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块集中?露营的区域,今天是休息日,天气又好,草地上有不少人支着帐篷在露营。吃饱喝足,玩的玩,休息的休息,李彻和另两位朋友坐在遮阳棚底下斗地主,池镜和余闻嘉躺在野餐垫上晒太阳。
草地前面?是一片湖,可?以钓鱼,陆思远带了渔具,问有没有人要跟他去钓鱼。那三个人打?牌打?得正?上头,没人要去,陆思远就拎着鱼桶鱼竿来问池镜和余闻嘉。
池镜跟着陆思远一起去钓鱼,余闻嘉还是躺那儿晒太阳。附近有人在跟狗狗玩飞盘,不小心把飞盘甩到?了余闻嘉这边。余闻嘉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眼。
远处跑过来一只大金毛,叼起草地上的飞盘,甩着尾巴看着余闻嘉。无辜的眼神,蓬松的毛毛,余闻嘉对猫猫狗狗一向没什么抵抗力,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
大金毛咧起了嘴,嘴里的飞盘掉了,尾巴甩得快要飞起来。
它低头咬住飞盘,嘴筒子拱过来,飞盘抵在余闻嘉膝盖上,这是让他帮忙扔飞盘的意思。
余闻嘉接过它嘴里的飞盘,它主人站在不远处,一个皮肤黑黑的男孩儿,他朝余闻嘉挥了挥双臂,十分豪放地喊了一声:“哥!把飞盘扔过来!”
余闻嘉扬手?把飞盘扔了回去,金毛猛地一个转身,直奔飞盘而?去。没等飞盘落地,狗子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接住了飞盘,而?后又急转身朝余闻嘉这边跑来,叼着飞盘送到?余闻嘉手?里。
已?经玩晕头了,不知道谁是主人了。
余闻嘉揉揉它的大脑袋,把飞盘扔回去。狗子太兴奋,跑跑跳跳的,脖子上的狗牌都掉了。余闻嘉弯腰捡起草地上的狗牌,还没起身,不远处狗子叼着飞盘猛冲过来,直直地往他身上一撞。
余闻嘉弯着腰,重心不稳,直接被撞倒了。他手?在地上撑了一下,掌心压到?了一块小石子,惯性使?然,他手?没撑住,又压着那颗石子往后一滑。
他最?近可?能跟猫猫狗狗有点犯冲。
掌心传来一阵明显的刺痛,黑皮男生快步跑过来:“你没事吧哥!”
“没事。”余闻嘉把手?里的狗牌递给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男生懵懵地接过狗牌,看见他手?心的伤口?,眼睛一瞪:“我靠。”
余闻嘉手?心被石子划破了,伤口?在冒血。
“怎么了闻嘉?”李彻放下牌走过来,喊着问了声。
池镜在几米开外的湖边钓鱼,依稀听到?李彻的声音,他回头看了眼,看到?余闻嘉坐在地上,李彻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摇了摇头,一只手?撑着地站起来,起身后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怎么了?”陆思远也朝那边看过去。
话音刚落,池镜已?经放下鱼竿朝那边跑过去了。
“怎么了?”池镜马上过来了,一来就盯着余闻嘉的右手?,“手?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下。”余闻嘉把手?垂在身侧。
池镜把他手?拽起来看了一眼。余闻嘉手?心被划了一道痕,伤口?不大,但有点深,伤口?处渗出血来。池镜从?兜里摸出纸巾,抽了张按在他的伤口?上。
陆思远也过来了,问:“手?摔伤了?”
“没事,被石头刮了一下。”余闻嘉说。
“车上有消毒的吗?”池镜转头问陆思远,“酒精碘伏什么的。”
“有。走,去车里吧。”
“不好意思啊哥,这家伙人来疯,它不是故意的。”黑皮男孩带着歉意地说,大金毛乖乖地坐在他脚边,尾巴还一甩一甩的。
余闻嘉看向大金毛,还想揉揉它的大脑袋,他微微笑了下,跟男孩说:“没事。”
池镜跟余闻嘉一起去了车里,陆思远找出药箱,从?药箱里拿出生理盐水和碘伏。他把消毒的药水放桌上,等从?箱子里翻出无菌敷贴的时候,池镜这边已?经在拿生理盐水帮余闻嘉清洗伤口?了。
看到?池镜抓着余闻嘉手?腕、眉头紧锁的样子,陆思远动作微微顿了下,随后把无菌敷贴放到?了桌上。
“那你帮他弄吧,我先出去了,鱼竿还在那儿放着呢。”陆思远说。
池镜抬了下头:“嗯。”
伤口?是有点深,一直有血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