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她沉下心,恭敬的福了一福。
陈衡看着眼前白色瑶芳,头也不抬,道:“听说你今日,去了牢中?”
迎春噎了半响,才支支吾吾道:“是。”
眼前花枝折断。
带刺的枝干迅速朝她脸上飞来,她躲避不及,霎时便被枝干划伤了脸,留下一道口子,渗出血印。
“你虽是承王府的人,却也不必多插手!”
迎春只觉天塌了一般!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噗通”跪下,磕头道:“公子饶命!事情既成,我是怕她扰了我们接下来的大事!”
“哦?”陈衡骤然回头,“承王是想造反?那是太子的大事!不是你承王的大事!”
迎春不寒而栗:“公子,你不能杀我!承王不会饶了你!”
她紧紧盯着陈衡,随时准备起地反攻。
可下一秒,她只觉脖子后一阵阴风,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一人笑嘻嘻而来:“公子,可算找到你了!你来江城玩也不带上我!”
“哼。”陈衡冷哼,“若被太子和承王知道,你跟了过来,还杀了承王细作,看你怎么交代!”
那人上前一巴掌拍了陈衡的背:“我刀剑只是一介流士,又不是太子给你派的这些不中用的宫奴,不用交代!”
陈衡看了看地上迎春的残体,道:“看在你此事做的甚合我心,就留你在此。”
接近娘子
暗害长房
虽被无罪释放,秦娘还是在府衙后的验尸房养了一些时日。
好在近日无什么死人的大案,这地方倒也清净。
只是她急着养好伤,带娇娇离开,若陈衡知道她还活着,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这日,崔郎中带来消息,沈家的案子正庭审,听说府衙门口围了里里外外几层人,都在拭目以待。
如此精彩的宅内分家夺财案,谁都想看一眼,听一嘴,来充实往后无聊日子的茶余饭后。
而秦娘却在此时悄悄去了绣坊。
趁着陈衡无暇分身,她要带娇娇走。
可谁知到了绣坊,她却被告知娇娇被她爹带走,已告假几日了。
秦娘只得往回走,忽又想起商徵会去给娇娇授琴,便急忙去琴馆找他。
街上空空荡荡,偶有几个外乡路人匆匆赶路,到了琴馆,人也都去看热闹,只有一人正苦练琴艺。
一连串流畅的音从指尖弹出,中间断了两下,又很快接上。
是秦馠。
秦娘记得她上一世此时也正苦练针线,对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毫不关心。
琴声断了。
秦馠见秦娘站在门口,悠悠的放下琴起身,迈着轻快步伐朝她走去。